既然怕我“霸/凌”,那我不“霸/凌”你一回还真不能坐实这个虚名了!
几乎是在饶旻芝反应过来的同时,她嘴里的纸团就燃烧殆尽,烟灭灰飞于风中。
大气压随之恢复正常,众人再也没有之前呼吸困难。
因刚才那一吓而浑身冷汗涔涔、瘫软在地的饶旻芝缓缓回过神来,又高声指向白水如谩骂:
“白水如你个女表子!我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奈何她即便声嘶力竭至破音,依然如被一个玻璃罩罩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声音传入白水如或者围观人群耳中;她整个人更是挣扎半天也没站起身夺回气势,干脆破罐破摔坐稳在地上,脱下一只红色高跟鞋抬手就想砸向白水如。
毫无悬念的,高跟鞋同样因为暗卫的遮挡被弹落在地面上。
无需白水如吩咐,暗卫首领已经将鞋立成一个在旁人看来极为诡异的角度:
高跟45度着地、鞋头指向饶旻芝方向,并不断随后者的惊恐挪动而转动。
“怎么,你还想吃‘烧烤’?”白水如语笑嫣然,“可是我今天表演已经到此结束了。”
她不等对方辩白就分别向四面围观人群90度鞠躬“谢幕”:
“谢谢观赏!”
早已下车在旁随时护妻的黑火眠牵头鼓掌。
众媒体早已被白水如这番“护夫”举动博尽好感,经黑火眠这一“暗示”纷纷兴起的热烈掌声也难掩赞誉赞扬,同时也有试图打探前者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白小姐比邓女士巴掌护夫更优雅、惊艳,乃新一代女性楷模!”
“幽默且精力充沛、才华横溢一代名媛!”
“请问白小姐的魔术是师承哪一位?”
“秘密被揭穿,没有神秘感就不好玩了~!”白水如递出一个wink,挥手向媒体示意告别。
黑火眠伸手牵过白水如,随后从李游手里接过一件东西,递给她,“带着坏记忆的东西就如同没用的垃圾,当弃则弃。微笑拥抱新的美好才是人生的不断幸运。”
黑火眠掌心里,是一个金丝楠木大象雕件,正和饶旻芝刚才所摔坏的那个雕件一模一样;大象背上镶嵌螺钿组成缠枝纹图案,在阳光映照下折射着虹彩般的光泽。
“谢谢。”白水如小鸟依人地将小手放入黑火眠殷勤伸来的掌心里,十指交缠间在对方亲自拉开车门的邀请下重新回座。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小雕件眼熟?”黑火眠为白水如系安全带,视线却始终停留于她面上,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生怕错过一丝细节,“水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小雕件有点眼熟?”
白水如点头,“这个木雕件是晚晚偷偷从你房间里拿出来玩的,我亲眼看见的,就是我初识你,向你求助、留宿在家里的那天晚上;当时饶旻芝仗着贺廷和黑家有所往来,来找你想要求入职董事长办公室做助理,谁知道因为你找到我这个小抱枕难得早睡,遭到谢客。”
“被拘的饶旻芝在走廊骂骂咧咧,还因为被骑着小车路过的晚晚吓到,心虚加恼羞成怒就抢走了这个木雕件。”
黑火眠略有失望,顿了顿,追问:
“除此之外呢?”
总觉得似曾相识,这个小雕件。白水如若有所思地以指腹轻敲在雕件上,“对啊,除此之外呢?似乎没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见过这个雕件……”
她歪着头,半晌才摇头:
“我想不起来。”
黑火眠逐渐兴起的希冀陡然间堕入谷底,“其实……水如”,他双手轻轻搭放在白水如双肩,“这个雕件是我特意为你雕刻的……”。
“我知道啊。”白水如轻轻用指腹点向雕件大象的脑袋。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
“即刻通知行政部,和饶旻芝办理一切相关手续。”李游吩咐助手的声音隔着车窗依稀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