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阳神秘一笑,道:“一天的时间恐怕还不够。”
他话音未落,不仅是让关阅微微一愣,就连坐在木椅上的贾绝生跟轩一也是略显困惑的相互看了一眼。
梓阳将手里仅剩一口的葱油鸡蛋肉饼塞入口中,而后端起羊汤喝了几口,道:“这道士放着至宝不取,偏偏要将这种事告诉别人,这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关阅皱眉不解道:“梓阳,你的意思是这道士故意这么做的?”
梓阳意味深长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但我明白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所以,我想在这多住几天,看看有没有变故发生。”
贾绝生面容微变,道:“梓阳,你口中的变故指的是?”
梓阳很是随意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其实,我也想看一看这河中究竟藏着什么至宝。”
说完,他便脱下短靴,直接躺在了床榻上。
关阅,贾绝生,轩一相视一眼,三人皆是走出了梓阳的房间。
目前,时间还早,想要将河水抽干也不个简单事,他们没必要一直在这盯着。
再者,梓阳想要再休息一下,他们待在房中谈话会影响到他。
因此,在梓阳躺在床榻上的时候,三人便走了出去。
“等着吧,傍晚之前,定见分晓。”关阅说完,便带着紫魂星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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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城
离开溪云镇后,断山快马加鞭地进入雍城,直奔城主府而去,他是管不了断江,但有人能管。
城主府的后花园中,一位身着金色锦袍,衣袍上绣着精致花纹的短发中年男子正两手背后的赏花。
男子一头黑色短发,面容暗黄,抬头纹清晰可见。
此人便是雍城城主,断江与断山的父亲,也是雍城的最强者,断秋。
断山急匆匆地闯入花园中,道:“父亲,父亲!”
断秋看到面露急切的断山,略显不解道:“山儿,何事如此慌张?”
断山直接说道:“父亲,断江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仅仅因为一名道士的一句话,他便将河水截断,命人将财河中的水抽干。”
“先不说他这么做是否能寻出至宝,财河的百姓会如何看待此事?他们对此就毫无怨言吗?”
他对着断秋拱手一拜,道:“请父亲下令,命断江立即停手。”
断秋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问道:“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将财河的水抽干?”
断山道:“不是从哪儿来了个道士说财河中有至宝,断江与那道士打赌,所以才会截断河水,将财河中的水抽干。”
“原来是这种事。”短暂的沉默过后,断秋抬脚继续欣赏着五颜六色的花朵,道:“抽干就抽干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断山见断秋没当回事,他旋即开口劝说道:“父亲!断江这种事居然不向你禀报,私自派人将财河水抽干,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你若是再不管管他,我真不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傻事来。”
“人家说一句话他就信,长此以往,他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是小,我就怕他会给雍城带来灾难。”
断江是断秋的爱子,听到长子断山如此讲话,他稍显不悦道:“此话何意?”
断山详细说道:“父亲再纵容断江胡作非为下去,儿只怕民心要失了。”
“雍城弟子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周围乡镇的孩子,一旦失去民心,他们的孩子难道不会对我们有怨言吗?”
“还有!断江在财河抽水探宝,财河两岸可是围满了人,即便那河下真有宝物,此事也必定会传扬出去,这对我们来讲真的是件好事吗?”
断秋平心静气道:“山儿,你弟弟不懂事,你这做兄长的要多管管他。”
断山见他这般,忍不住问道:“父亲,你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啊?”
断秋很自然的回答道:“当初,为父命人挖河道时,并未发现财河有什么至宝。”
他话锋一转,看着断山道:“江儿那孩子年幼不懂事,被人骗了也能长个记性,以后你多加管教他一下就行了。”
断山立即问道:“父亲,那万一真被那道士说中,断江真的把至宝挖出来了,此事又当如何?”
“财河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河,里面能有什么至宝?”话说到这儿,断秋摇头笑道:“你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断秋见断山不言,笑着指了指花园,道:“走,咱爷俩也好久没聊天了,正好今日有空,在这园中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