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没人可以劝得动,丹琴妥协的点头,“那你在睡会儿,我去让人煮姜汤。”
政祉安依言躺下,软软的看着娇憨的笑道“丹琴最好啦!”
帮她盖好被子,丹琴宠溺的刮了她一眼,轻拍着被子“睡吧。”
等感觉到她气息平稳了,才出了寝殿。关上门面上的温和掩去,眼神锐利的看向守在旁边芳草,“昨日是哪些人守着公主的?”
被她看得,芳草瑟缩着将人名说出。
“这些人罚一月俸银,小林子加十杖,让他自己去领罚。”暮云宫这些人是看公主小,性子好,又失了宠,如今倒是越发放肆,若在放任下去,怕是连怎么伺候主子都不知道了。
“是。”
暮色悄然降临,银装素裹的宫墙内,四处挂着喜庆的红色灯笼,里面的火烛影影挫挫,将原本庄严肃穆的皇宫照得锦绣柔和。
丹琴守在寝殿外,望着宫墙外的方向出神,外面传来细微的交谈声。
“过了今日,这一年又过完了。”
“可不是,今天那些前殿伺候的人,不知道可以得多少赏赐,今年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其中的失落毫不掩饰。
“今年咱们怕是难了。”那人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可凭丹琴的内力,还是听的清晰,她望向那点灯的两个太监。
那人又道“开了春,宫里又要来新人,我有个表亲,觉得在宫中当差的好,也想把闺女送进来让我帮忙安排个好的差事,你说咱们算个什么,哪儿说得上话...”
声音渐行渐远,丹琴深深的望向远方,轻嗤一声,回身让人传膳,自己向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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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说皇宫是这世间顶顶好的权贵窝,有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走,却不知有人本想做自由翱翔的鹰,却被这金丝笼困住一生。
“公主?”丹琴柔声唤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有点发热。
政祉安听见声音,擦了擦眼,睁开,起身接过丹琴递上的衣裙,红色金丝刺绣,她顿了下,便往身上套。
平日她是极少穿这样正红的衣裙。
丹琴不放心的说道“公主,要不还是派人去跟皇上说一声,今天不去了?”
“不用,我好了。”换好衣裙,政祉安还在床上跳了两下,示意自己真的没事。
今日她还要去见袁苎那个美人儿呢,错过今天不知道怕是又要隔很久了。
用过膳,为了让丹琴放心,特地喝了两大碗满满的姜汤,撑得她差点没吐了。
丹琴才放心了许多,政祉安暗自在体内运转内力,整个人才舒缓许多。
政祉安到达举办宴会的曲庆殿时,到的人还不少,领路的太监将她领到主位下首右侧第一个位置忐忑道“公主,这是您的位置。”
宫中虽然都在传这位已经不受宠了,可她现在依然还是安崇国唯一的嫡出,以前皇上对她的宠爱也是历历在目。
之前这位哪次不是就坐在皇上身旁。
“嗯。”政祉安随意的看了上首两张挨着的位置,只是右边的位置向后移了点,但远看也就差不多。眼中划过了然的神色。
她前脚刚坐下,后面刘福全的声音就响起。
“皇上,贵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