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政祉安恍然想起自己赶来的目的,扫过众人,正色的看向守在一旁的影卫“调整队伍,准备出发。”
“是。”
在政祉安转身之际,俞平低沉的声音响起“公主身上有伤不宜骑马,若不嫌弃,可与在下一同乘马车前往。”
马车内——
政祉安看了眼俞平,又看了眼自家面色如常的师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只得开口打破这莫名的沉寂,“这几日留俞兄一人操劳难民的事,多谢了。”
“本就是你我二人一同接下的此事,何来谢之一说。”俞平淡然应着。
虽认识不久,政祉安却也大概摸到他的性子,知道他的确不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转而又问:“你们与那些百姓起冲突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今日是最后一批难民转移,城中百姓先前不闹却在这个时候出来阻拦,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这件事情发生得不正常。
“我的人抓了几个带头挑唆的,到时公主接过去问问便知。”
政祉安不意外他有这么敏捷的动作,倒是俞平有些侧目,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一般人可不会想到此处。
“张禾后来可有与你说过什么?”政祉安视线凝结,不错过俞平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俞平目不斜视道:“未曾。”
“那就怪了!”政祉安双手环抱,食指轻击,斜靠着后边的车壁,半敛眼帘。
张禾的死不是意外,这就说明他手中还有什么东西是她们不知道的,背后的人以百姓为棋,看似是百姓为了救命而抢药材,实则明晃晃告诉世人,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这个下令的公主无视制度,固执己见才导致百姓愤而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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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将政祉安拉到台面上来,可张禾是一个普通人,为何会要他的命?只有一个可能他手中有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人不得不将他灭口。
但他身边又一直有俞平的人,那些人没有机会下手,所以今日张禾死在混乱之中。
一石二鸟真是好算计!若非地方不对,政祉安都想为布局之人鼓掌,只刺杀那环叫人想不通,若说是计策中的一环,倒显得有些多余。
前面的这一切皆是冲着毁她名声去的,若是想杀自己,那先前几天身边无人机会更多,何必费心等到今日,若说不是一人,那刺客出现的时机又实在巧合。
左侧端坐的褚墨看向俞平的模样,清泉般的温润声音响起“听俞公子口音不是本地人?”
“不是,只是路过此地,恰巧与公主一同遇上难民。”俞平淡然回应。
褚墨抬手抱拳赞扬道:“俞公子能为毫不相干的平民促足而助,此等胸怀实属令人敬佩。”
“不知俞公子祖上可与庆阳俞家有亲?”
庆阳俞家,自然说的是位居御史大夫的俞郸一脉。
明明是试探却让人不觉冒犯。
俞平眉眼微抬对上褚墨的视线,谦诚的回着:“庆阳俞家乃传承百世之族,人才辈出,在下能与之姓氏相同已是幸事,却绝不敢胡乱攀亲。”
......
两人似寻常好友的聊着,无论褚墨如何试探,俞平都答得滴水不漏,听了半响,政祉安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幽光,抬眸“我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俞兄可愿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