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把这黑心羊给忘了,等会儿可别又叨叨不停!
一想到这些年在京中被褚墨的追着教训的场景,元鸣忍不住抖了抖,唯恐自己又做了什么有违礼数的事情。
褚墨眼眸中揶揄的笑意一闪而过,面上不显,静静看着他“你很累?”
闻言元鸣下意识的摇头,“不累。”脊背坐得越发端正笔直,活像学生见着夫子一般。
政祉安抬手搭在脖颈处,脖颈摇得咔嚓响,回身扫过元鸣正襟危坐的模样,戏谑道:“装得还挺像样。”
自从几年前元鸣没找到元元青之后,他本就无家可归,性子又无畏单纯,因着与政祉安的关系便一直留在京中,这小子凭着一身本事是天不怕地不怕,连见到皇帝都不带怕的,跟着政念云整日厮混,政祉安因常住宫中有些时候管不了他。
便委托自家师兄教导他,元鸣被整治了几次,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心思也斗不过,此后便跟老鼠见着猫似的,倒是改了不少坏习惯。
不过元鸣性子本就跳脱不羁,大多时候褚墨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留他的天性,只是褚墨看似谦谦君子实则恶趣味甚多,元鸣为此遭了不少罪。
“你才装呢!”元鸣哼声刮了政祉安一眼,本想再说两句嘲讽回去,触及到旁边褚墨清润的双眸,侧头又将到喉的话咽了回去。
窗外窸窣的雨打树叶声响起,政祉安转身将窗户关上,淡声道:“阿鸣这几日你帮我照看一下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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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有事儿就知道叫阿鸣拉?!我不干。”元鸣不悦的转头,上看下看就是不看政祉安,脸上的情绪一览无余。
政祉安无奈的继续引诱道:“等回京送你把趁手的武器如何?”现在身边信得过的人病的病,忙的忙,让别人来照顾凌飞她也不放心,最闲的元鸣正好能派上用场,最近这段时间事儿多,没工夫管这小子,找个事儿给他恰好,也省得他一天没事儿到处乱跑。
“这可是你说的!”元鸣瞬间两眼放光,双手止不住的比划“我不要刀,那玩意儿我用不惯,你给我找把剑,要利,还要软,最好能藏起来平日看不出来...”
褚墨背着手,上前坐下“你倒是会想,这等软剑利刃她上哪儿去给你找,就算有,你往日用惯了蛊虫和小白,能用得习惯软剑?”
“到时候别又把自己伤着,跟人喊疼。”
元鸣曾与褚墨在摘星楼练武台比试,一时不敌,顺手拿起武器架上的长刀,因为太长又没习过用长刀的招式,最后把自己腿划得老长一条口子,没忍住立时嗷嗷嚎得震天响。
不待他反驳,政祉安出声同意“好,到时我替你弄一把。”
“但人,你可要给我照顾好咯!要不然...”
元鸣拍着胸脯保证“这点小事儿你就交给小爷吧!”
政祉安与褚墨相视一笑。
屋外刮起大风,雨水被刮到屋檐内,不少落到了门框处,三人闲聊了一个时辰,廊檐处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夏蝉带着先前的领命的影卫行到门口处,齐齐抱拳“主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