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站在后边左侧的侍卫,不解道:“殿下何出此言?”
“他以为借由捐赈的名头就能逃脱贪污的罪名,若堤坝没毁倒是行得通,可如今罗田县已经死了数千名百姓,他想以此抵罪,你们说这是不是天真?!”
在皇嗣中他的容貌虽不是最出挑的,却也生得芝兰玉树般俊俏,勾起的薄唇显得多情又凉薄。
千金,千银互相对视,垂首不敢多言,无论主子如何看待大皇子,都不是他这个下人可搭腔议论的。
政子达早已习惯,自顾自的接着说:“有人给他兜底,老大也的确有有恃无恐的资本。”
秋风虽不刺骨却也刮得人发寒,他眸中明灭地眺望着远方峭壁延绵的山峰,比起这他更想看看那后面的风景。
千银看着与往日相比多了些凌厉的气势有些诧异。
“殿下,既是如此,那我们的人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千金顺着他的话谨慎出声询问。
久久不见前方出声,霎时这片天空下唯剩耳边呼呼的风声与下面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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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子达深吸一口沁凉的空气,才缓缓道:“让他们对上于修竹时配合些,上交之前所得的银钱,另外在以同样的数额捐赠一份。”
“您不是说...”千银话还未说完,在触及到旁边千金的神情时戛然而止。
“前面有老大那个巨贪顶着,我们的人拿的不多,他的法子虽天真对我们却并非无用。”
千银暗自感叹于自家公子的算计,要说身世城府自家主子绝不比大皇子差,唯有长子这点落了下成,但宫中除去乐安公主皇上对所有的皇嗣态度皆是相同,想到此处他恭敬道:“殿下,大皇子派人接手白山县的那批难民,乐安公主恐怕就要回京都,我们...”
“不必,既然已经有人出手,让我们的人添把火便是。”想到政祉安,政子达唇角的弧度消失殆尽。
对于这位皇妹他并无恶意,甚至曾经还十分艳羡她身于皇族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
现在想想政祉安所处的位置,无论是这个人还是其背后的势力,谁都无法忽视。
父皇就那么自信保得住她一世无忧?
白山县一处不起眼的小院中——
月桓递上信件“主子我们的人查到吕府确实和昌平赖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若不是此次简良冄到白山县露出马脚,他们恐怕还不会查到吕府。
俞平接过信件览阅,同时淡声道:“北境的人到哪儿了?”
“渡平,我们的人已经将消息传给翁伯,主子放心。”
俞平将信件递回,“这几日孙二他们那边可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