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愿意说也就算了，这种事情不能勉强，顺天而行！”吴凡自然看出来了，很能理解地说道。

不过，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说道：“还是告诉吴凡吧，不然你家里真再出一些什么事情就不好了。他太神了，一定能帮你化解的，过了这村就没了那店，到时候后悔都没有机会！”

那个年长一点的中年男人叹气一声道，“好吧，吴凡，我是做过一件恶事，当初我是主管一项政策的，就是不准多生小孩的那种。有一个农民家里，坦率地说，就是油头粉面的家里，他有一个婶婶怀孕了，但是她之前已经有两女孩子了，是不符合条件的，所以我们就动员她去做手术！”

“但是她不去，一直躲着我们，上门几次都没有看见人，后来有一天，有一个当时来说算是非常有觉悟的村民向我们报告了她婶婶的行踪，于是我们就赶紧去找她，当时她正在房间里睡觉，我们就连被子一起， 把她蒙住抬起就走！”

“为了防止放在车上时她逃走，所以就用绳子把她连被子一起捆了起来，她还在挣扎，我就用膝盖把她压住，后来她也就不动了，我们就开车！”

“可是回到县城，把绳索取开之后，打开被子，赫然看见全部是血，而且那个女人竟然没有穿衣服，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男的婴儿在她的两腿夹着的地方，已经没有服呼吸，那个女人自己也没有睁开眼，后来抢救多时，大人小孩子都没有救回来！”

“医生说孩子是被人用暴力挤压肚子时挤出来的，孕妇是被被子捂住口鼻而亡的。我们怕被追责，也不想给当时的这个行动抹黑，所以就隐瞒了真相，说她是在手术时死亡的，孩子就是按规定引出来的，没有让别人知道是之前就出事了。”

那个中年男人说到这里时，吴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的天呀，这么没有人性的东西？

昨天杨爷爷还说过，有一件事情办得不好，他当时就提出了强烈反对，但没有采纳他的意见，结果惹得民怨极大，就是指的这一件事情。

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就是曾经的施害者。

“后来怎么样了？”吴凡忍住怒气问道。

“后来，单位里赔了一点钱给他们。因为事情隐瞒的及时，并没有人知道有什么问题，所以也就这样平稳过去了，但是这件事情，一直压在我心里，当年我儿子出车祸残废后，我就在想着，是不是因为我当年执行太过强硬而导致一尸两命的报应呢！”那个年长的中年人一脸后悔地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孕妇就是油头粉面的婶婶？”吴凡这时才想起其中的一句话，所以特别好奇，着重提了出来。

“对，就是他的婶婶，但是当时他们是农村的，因为我也是代表单位去的，且虽然很暴力，但当时却不算违法，而是执行任务高效的表现，所以他们一家也没有找我麻烦。但是我一直心怀愧意。这也是我这一次带他们来就医的原因之一。”年长中年男人如实说道。

这时，向莉听了之后，在吴凡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这样的人，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管他家什么事呢！”

吴凡点了点头，说道：“大叔呀，说实话，你做的这事确实是太造孽了。虽然说是在执行单位的任务，但明显没有人性，缺少以人为本的思想，才致一尸两命。且为了保护所谓任务的合法性，竟然隐瞒事实，太让人寒心了。”

“说句不厚道的话，你儿子残废了，儿媳离家出走，后来孙子也出事了，这不是报应又是什么呢？人呀，还是要仁慈一点，就算是执行任务，也可以文明一点，不能把农民不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