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废卷扔纸篓(1 / 2)

魏天鹤只能说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要多夸张有多夸张,显然已经失去了语言自控能力。

即使“二火”都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相比之下,杨夺却表现得冷静的多。就算老魏有意无意地说出一些过激的话来,看在他被【时空魔镜】照过的份上,也会潜意识地认为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

可是在场也没有几个人像我俩一样有耐心了,不是无精打采,就是吊儿郎当的……

尽管我们极力劝阻大家不要太当真,可是一体机上的数字早已跳到了“2300”,还剩一半左右就要触发“4200”的标准了。

就连每位考生试卷上的愤怒值也发生了巨变,产生的频率也开始增加。我们得到的回应,通常是心有余力而不足的一句话:“这怎么可能?你玩我呢?”

我对此也并不感到稀奇,因为其他人也不是机器,总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眼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有些着急,可是正是因为气氛的感染,我卷子上的愤怒值也开始持续上升。

学神被箭射过,要用很多时间和精力来面对舆论的压力。我也不想为难他,于是就问同为智力天花板的瑶妍: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总不能老是把精力放在躲避魔具上吧?箭雨就要来了,我们要避的东西多得去了呢。”

“烦死人了,你以后有问题,别老是找我行不行?你看我像是这么有空的样子吗?”

瑶妍不乐意地皱了皱眉,她是【烈火党】中仅此两位女生之一了,感触比我们的任何一位更加五味杂陈,好像随时都有座山峰压在肩膀上似的:

“你就不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提示吗?你就不试试交换一下试卷?”

确实,在众多考场规则中,就它没有被触发过。蔡狼的试卷已经掉在了地上,上面的数据不仅清零了,而且截止了统计。

那试卷恰好就是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只是这种手法也太过残忍了,只有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瑶妍能冒出这鬼点子。

我之所以会为试卷能够相互交换而高兴,正是因为每张试卷上都对应着个人的愤怒值。而试卷不是活物,是不会自觉认主的。

只要我把自己的试卷和没有愤怒值或愤怒值偏低的人进行交换,建立在可以杀死产生愤怒值的人的前提下,白卷都是我的了,岂不是就能用别人的死来换自己的命?

可是是否有人愿意还是个问题,因为可能有别的聪明人也考虑到了这点吧……

我对这个也不是很担心,因为前一次我就试过让前两名闹事的学生“借”刀杀人,再“借”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人命关天,这样做也未免也太不公平了。看来这重大的使命要赋予给张邬宇和叶片这两个特殊能力的刚觉醒者了,这样也许流程会走的更稳妥和均等些吧……

虽然他们算是我们这个特殊部门组织的新星,但是班长的【缄默】和“知多星”的【克隆】就派上了用场。

我打定主意后,便开始付诸行动。我先把蔡狼留下来的那张白卷捡了起来,找到张邬宇,向他说明了计划,并展示了我手中的空白试卷。

“班长,我们要不要……”我话还没说完,张邬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不太有信心地皱着眉头,沉默地低头看向地板,还是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好,看在合作一场,我配合你,就是不知道你的办法有没有用……”

“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事出反常,眼下只能孤注一掷了,所以我才会找你们帮忙啊。”他们的星象能都很绵薄,撑不了多久,我知道这种做法无异于一场豪赌。

可是只要我们互传试卷,就可以迷惑那些清醒状态的人,那些没有发现的人也不会注意我们的愤怒值。

我们需要趁机交换对愤怒值的增长最有威胁的人的试卷。不过我知道,这样只会起暂时遏制箭雨发生的作用,规劝是个慢慢来的程序,以后再让大家平复情绪也不迟……

接着,我又找到了叶片,同样向他解释了整个计划。叶片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在我的劝说下,最终也同意了。

“好吧,那就干吧!”叶片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当教室里的喧嚣声达到顶点时,我启动了班长的能力。

“看我的吧!”张邬宇嘴角微扬,双手一挥,施展出【缄默】技能,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原本还热火朝天、叽叽喳喳对话的人们突然间都发现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了,只能光看嘴型来猜测对方想表达什么意思,顿时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整个教室里安静得令人害怕,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逝一般,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只剩下了一片茫然和空白。人们像是突然间失去了听觉的蝙蝠似的,开始变得慌张了起来……

我的脑海里却充斥着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响,就像是有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正在运转似的。

这种声响让我感到心烦意乱,要不是偶尔还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我甚至都会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一个活着的生物了……

看来班长的能力确实可以镇住一会儿场子,只是不会生效太久罢了。感官缺陷的状态一出现,我就感觉自己真的像是个聋子似的,啥都无法听见,也怪难受的……

就在这个时候,“知多星”的克隆体也开始有所行动了。他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双手比划着各种神秘而复杂的手势,制造出一个又一个令人迷惑的律令。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分身像是破茧成蝶一样从他身上剥离出来,几乎一模一样。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在说话,我实在分不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