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杰很惊奇地回头看了秦桦一眼,嘴里不住赞叹:“表妹,恁这么厉害正好我腰痛腿疼好几年了,有时间去找您看看,给扎几针。”
秦桦点头应允。
此时已经是凌晨4点多,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阶段。以前在家,这个时候的秦桦睡得那叫一个踏实,艾青草曾骂他:“睡着了像个死人一样,狗咬屁股都叫不醒。”而此时的大街上,灯光黯淡,在宽阔的大街上,稀稀拉拉走着一些男女。
秦桦好奇地问:“郝秘书,这些人怎么不回家睡觉,大半夜的在马路上晃荡,不怕被人劫了道?”
郝晓东笑道:“都是苦命人,穷得尿血,谁劫他们。”
董杰道:“都是为生活生计奔波的人,也有的是吃喝玩乐后的闲人,不是最好的,就是最坏的,一般工薪阶层都在家里睡觉。”
秦桦不解地问:“什么是最好的,什么是最坏的?”
董杰道:“像郝秘书这样的人,就是天都市的贵族阶层,白领阶层,生活优渥,而且有权有势,他们现在在街上晃悠,不回家,八成是刚吃完饭喝完酒或者唱歌跳舞什么的,享受完美好生活才回家。而那些最差的都是打工的送外卖的无家可归的穷人,还有那些歌厅舞厅饭店宾馆,被人享受完的人才回家。”
秦桦傻傻地问:“我们这里面谁是最好的,谁是最差的人?”
郝晓东一语双关:“认识我和董杰,恁就是最好的人,我们也不是最差的。”
秦桦笑得有些缺心眼的神情。
天已经快亮了,秦桦和他的两个朋友顺利回到了传媒苑宾馆。当他们走进大堂时,总经理单进民正好看到,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似乎冲上前去发火。冯悦和王玉琴刚才回来,正好被单进民逮住了,他刚把两个姑娘一顿训斥,让她们回去写检查,火气没消下去,就看到秦桦回来了,而且,身边还有两个男人。单进民最怕的就是这些姑娘出事儿,最怕的是和外面的男人勾三搭四,这年轻男女在一起,所有的友情和友谊,最后的结果都是发展到床上,把肚子搞大。
秦桦公然带着两个男人回来,这是在打他的脸,单进民更不能客气。他要把秦桦当成反面典型,当成靶子,及时扭转宾馆不良风气,把事故苗头消灭在萌芽状态。
“你夜不归宿,去哪里疯去了?”单进民一点不客气,指着秦桦嚷道。
秦桦有点尴尬,特别是当着郝晓东的面,被领导指鼻子训,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急得脸红脖子粗,搭不上话来。
郝晓东道:“这位领导,不要着急发火。我们是半路遇见,顺道送她回来的。”
单进民道:“一个小姑娘,整夜不回单位,在市区黑灯瞎火的能干啥事儿,谁能知道?你先回宿舍,等候宾馆处理。”
秦桦眼泪就流了下来。嘴里嘟囔,不敢大声,唯恐惹怒了这位老总。
郝晓东可是人精,从单进民简单几句对话就明白,秦桦在这里吃不开,至少这位单进民不待见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