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脸色缓和些许。
就在苏时酒以为这件事可以翻篇时,顾殊钧骤然解开安全带,欺身压在苏时酒身上,他吻向苏时酒,却并没有加重这个吻,反而像是在亲吻一片羽毛,又好似亲吻珍宝,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啄吻着后者柔软的唇瓣。
呼吸粘稠地胶着在一起。
苏时酒身体微微向前,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勾缠在一处,像是在共舞,上颚被扫过,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心脏跳的非常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苏时酒却依然被吻的沉醉其中。
一吻毕,苏时酒呼吸略显急促,长长的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轻轻抬起,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与顾殊钧烟灰色的眸子对视,低声问:“做吗?”
顾殊钧一怔:“现在?”
苏时酒:“……”
车震是不可能车震的。
尤其是两人此时还在公安局门口,这也太——身为记者的苏时酒,一时间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无耻行为,他耳廓红了一片,忍不住闷笑出声,连连摆手:“不不不,回家,回家再做。”
两人约定好,苏时酒却没有立刻松开握着顾殊钧的手,而是提议:“我来开车。”
顾殊钧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好,没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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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调换位置。
回临山河畔的中途,苏时酒放置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顾殊钧抬眸,视线扫过去,提醒道:“是李净文的消息。”
李净文?
正在开车的苏时酒有些惊讶。
他之前跟李净文约定好,让对方尽量不要露出马脚,等那个面具人再次联络,就立刻汇报,所以这是……有消息了?
苏时酒目光落在周围,想找个临时停车位。
顾殊钧见状:“我给你念吧。”
他拿过手机,熟练地输入苏时酒的生日,屏幕上却提示密码错误,他面上一怔,怀疑是不是自己按错了,又重复了一遍,却依然是相同的结果。
密码错误。
顾殊钧烟灰色的眼眸垂落,紧盯着手机界面,像是要从上面盯出一个窟窿来,声音有些微哑:“你改密码了?”
苏时酒“啊”了声:“是改了。”
刚好红灯,他踩了脚刹车,转过头,坦然道,“改成我们领证那天的日期了。”他问,“你记得吗?”
……顾殊钧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只是没想到,苏时酒竟然会把手机密码改成那个。
顾殊钧没回复这个问题,只盯着苏时酒看,低声喊:“酒酒。”
苏时酒:“?”
顾殊钧:“我好想草你。”
苏时酒:“……”
苏时酒转过头,只当没听见:“李净文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