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又来了。
又双叒来了。
早在看到那辆迈巴赫,再联想到司机打来的那通电话,苏时酒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面无表情,只耳廓有些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身体僵硬一瞬的同时,忍不住祈祷,希望这个停车场里的来客,都不要到这边的角落,等顾殊钧演完再来……
啧,听到脚步声和有人说话的回音了。
苏时酒尽量放轻声音:“你想干什么?这里都是人……”
一只大手落在苏时酒的脖颈上,指腹轻轻摩擦着:“我想干什么?”
他语气中带着点点笑意,凑近了,呼吸尽数喷洒在苏时酒的脖颈里,带来一阵微凉的战栗,他轻哧一声,“你不知道吗?你穿的这么少,不就是想勾引我对你干什么?”
苏时酒:“……”
这是什么恶臭男人发言……
要不是苏时酒了解顾殊钧,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都要忍不住跟对方开一场辩论赛了。
“离我远点。”苏时酒碍于抵在腰间的不明物,身体并不敢动,只偏了下点头,“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直接喊人了?”
“那你喊吧,我不阻止。”
男人像是个泼皮无赖,有恃无恐道,“不过你信不信,等他们来时,只会看到你全身被扒光了衣服,被我按在车前盖上猛草?”
苏时酒:“……”
苏时酒几乎顺着顾殊钧的话,幻想到那种场景,原本就红了的耳廓蔓延至脖颈,整个人如同一只被煮熟的虾。
这……
这也太超前了。
顾殊钧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十八禁的东西啊!?
他憋了憋,忍不住骂道:“变态。”
顾殊钧闷笑:“谢谢夸奖,我确实是变态。”
苏时酒:“……”
苏时酒没法回。
顾殊钧唇角勾起,抚着苏时酒后颈的手挪至前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着苏时酒线条清晰的下颌骨。
闻到苏时酒身上在宴会厅沾染到的甜品香气,他眼眸幽深一瞬,声音喑哑:“到时候人来了,我全身衣物完好,只有你被看了个精光……你觉得,他们的关注点究竟会在我是个无耻的强女干犯,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行凶,还是你漂亮的身体被压着,双目失神的模样呢?你再想想,他们是会谴责我,要求重判我,还是第一时间求我们两个的种子?”
苏时酒一愣。
他沉默下来。
“人的劣根性不外如此。”
顾殊钧将苏时酒的身体转过来。
他低下头,在苏时酒的唇角亲了下,是一个清浅的,一触即离的吻,之后语气淡淡,陈述道,“当然,我也有我的劣根性。”他视线落在苏时酒的衬衣马甲上,握住后者有些微凉的手,“你的西装外套呢?”
苏时酒:“……”
……原来顾殊钧刚刚说那番话,只是为了引入最后这个问题?
苏时酒抿了下唇,正要开口,顾殊钧先说:“去车里。”
两人上了车。
顾殊钧打开暖气。
苏时酒系好安全带,这才慢慢将之前宴会上夏乔婉和乔岩的事情说了。
“当时乔岩的状态很不对,估计结婚那段时间经历过什么,我怕那男的真碰到乔岩后,会给乔岩带来什么精神上的伤害,事出从急,就过去了,临时只想到要避免直接接触到乔岩的手臂……”
后来乔岩状态始终不太好,一直很紧张,夏乔婉在安慰乔岩一番后,最终决定带乔岩率先离开,并联络了乔家父母,走的时候太急,把外套的事情给忘了。
现在想想,这件事确实有些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