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
苏时酒用自己的手机开了个录音,又起身去把包里的录音笔拿出来,回来后自然地坐在顾殊钧身旁。
顾殊钧清了清嗓子:“咳咳。”
两人对视。
苏时酒:“……”
苏时酒慢吞吞伸手,扒拉开顾殊钧的双腿,表情自然地坐进后者怀里,他身体往下坐了点,后背贴着顾殊钧的前胸,后脑向后,刚好放在顾殊钧靠近肩膀的位置,腿伸直了,如同窝进一只大型抱枕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腿上坐着不舒服,这样可以吗?符合你们顾家的规矩吗?”
顾殊钧:“……符合。”
苏时酒:“那我开始了。”
苏时酒打开顾殊钧的手机,看到上面弹出面部解锁提示。
他偏了下头,将顾殊钧的脸露出来,刷脸解锁,之后点击聊天界面的那串数字。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
“您好,请问是葛俊青的高中同学,王佑吗?”
“……我是。”
“我是明景传媒的记者,这么晚了贸然联系,打扰了,主要是我们最近在做一个正能量的专题报道,正巧听说您和刚入院有重度抑郁症的葛俊青是高中同学,明明当初关系一般,但在听说葛俊青的病情后,您还是十分热心地帮忙——王同学,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您这样的好人。”
苏时酒声音轻快,语气中满是孺慕,实则面上很是平静。
他在电话中将王佑夸了又夸,原本听到是记者,打算挂电话的王佑,愣是听完了苏时酒的话,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不是我啦,是高总……呃,你是记者,应该知道高总吧?”
苏时酒一顿:“高家高总?高扬?高嘉远?”
“对对对,就高嘉远。”王佑说,“我妈是红十字会的,跟高总认识,毕竟高总是个心忧天下的,每次哪里出事,捐款都特别积极,上次地震还以个人名义捐了两百万呢,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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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那他跟葛俊青的关系是?”
“……这我就不知道了。”
王佑语气抱歉,“你不是记者么,去高总的公司问问,既然是好事,那他们应该会让你们进的。”
“了解了。那能说说当时的一些具体情况吗?您虽然是个中间人,但也出了不小的力,而且在我看来,只有华夏全民拧成一股绳,才能让社会变得更好么。”
“唔……也行。”
王佑详细讲了讲当时的情况。
期间,苏时酒十分敬业,将对方捧了又捧,哄得王佑又多说了点,才挂断电话。
苏时酒轻轻吐出一口气,蹙眉思索。
刚刚听到高嘉远的名字,真的吓了苏时酒一跳。
——之前,高嘉远身边的司机是脸上有块黑痣,叫赖良才的男人,就已经让苏时酒将注意力稍微转移到高嘉远身上,但他经历过李长竹那件事,又被高嘉远主动提醒过,打心眼里觉得高嘉远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可如今,又证实了高嘉远和葛俊青似乎也认识……
他思绪乱糟糟的,将录音关闭后,打开手机给高扬发消息:「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吃个饭或者喝个酒?」
身后,一直备受冷落的顾殊钧眯了眯眼。
他一手环住苏时酒的腰,宽而有力的大手不动声色地顺着衣服的下摆伸进去,微烫的指尖在苏时酒的皮肤上轻轻跳动摩擦,因为两人的位置关系,呼吸尽数喷洒在苏时酒的发丝,眸光平静,嗓音平淡:“弟妹,我那好弟弟,知道你这么背着他约别的男人见面吃饭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