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笑了笑,“真的?”
“还有啊,你的阿生哥刚才问我你怎么样?累不累?可吃饭了么?你们现在不能见面,他可是句句关切。”
月牙甜蜜的笑,现在应该是她最幸福的时候了。
“于归,谢谢你。”
“别说谢谢了,这话你可说了快一百遍了。”
月牙放下碗,拉着她认真的说:“你不让我说,我还是要说,谢谢你,你知道么!以前也有一个人帮助过我,他告诉我要善良,这么一看,你们长得真像啊!”
张于归的心咯噔一下,月牙继续说道:“于归,你可以不走么!你留下来吧,我舍不得你。”
“不行,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是一定要走的。”
见挽留不住,月牙只好作罢。
“好了,我的新娘子,今天先别忙了。”张于归把东西都拿到一遍,对着月牙说:“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你难道希望你婚礼那天昏昏欲睡的,错过你人生最美最重要的时候。”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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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婚礼的那一日,张于归早早就起床了,月牙没有亲人,婚礼又必须娘家人来操作,忙前忙后的也就只有张于归一个人。
月牙给自己画了一个妆,张于归进来的时候见到她的妆,笑了,“你的妆够漂亮,但是我能让你更漂亮,来给我吧。”
张于归帮着月牙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月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候了。
“月牙,你就现在屋里休息,外边的事情交给我。”
“哎~于归,谢谢你。”?“谢什么,客气了。”
张于归帮着忙前忙后,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阿生哥来了,他在前头骑着高头大马,头上戴着红色的头巾,一身红衣红鞋,胸前还带着一个象征吉祥的大牡丹花。
等他来了,就会照例的过新娘关,这个环节就是给亲朋好友闹着玩的。
说是为难新郎,实际上就是为了热闹一下,给新郎出各种各样的招数,让新郎过关,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气氛就炒得火热。
热闹起来后,张于归带着阿生哥进来,张于归又牵着月牙出来,月牙的红盖头稳稳地盖着。
她们按照村子里的习俗开始行礼,礼成之后,张于归说道:“等一下。”
大家都看向张于归,月牙开口:“于归,你有什么话?说吧。”
张于归笑笑,一只手牵着月牙的手,把手里准备好的红色绸缎给了月牙,另一边递给了阿生哥,“我想问你们两个一个问题?”
“月牙,你愿意陪着阿生哥,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月牙毫不犹豫的说。
张于归又转问阿生哥:“你呢,你愿意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阿生哥看了月牙一眼,说道:“我愿意,我这一生只娶月牙一人为妻,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张于归开心的笑了,她留下了感动的泪水,转身,面对着大众宣布,“现在,我宣布礼成,从今以后月牙和阿生哥结为夫妻。”
众人一阵的欢呼,张于归扶着月牙走向里间,张于归握着月牙的手,感受到月牙手上一阵潮湿,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张于归的手,张于归想,这一定是月牙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了。
一步一步走回了里间,外面,阿生哥招呼着客人。
这样的喧闹一直到了夜晚,张于归回了自己的小屋,阿生哥和月牙很快也熄灭了灯。
这一夜,张于归想着星王,入了眠,而窗外,星王却看着张于归一夜未灭的蜡烛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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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于归本想偷偷的走的,所以,她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了行囊,又给月牙她们准备了些简单的早饭。不料,月牙却已经醒了,她推开门,已经换了一个成熟的妆容了。
她见到张于归要走,惊讶道:“于归,你现在就要走?”
张于归避了一个嘘,“小点声,最近你们两个都累坏了,阿生哥一遍忙婚礼一遍忙玉石之作工艺的事情,也是累坏了,好好休息吧。”
月牙却仅仅地抓住张于归的手,“我不,我不要,你这是要走?”
张于归拍了拍月牙的手,“月牙,人生总是要有离别的,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什么事情?我能帮你么?”
张于归把自己的东西收好,系好,那幅画就插在背囊里,“我想······”
刚说着,画掉了,掉在地上,画轴咕噜噜地摊开了一半,月牙比张于归手快,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这幅画我见过。”
“什么?你见过。”张于归紧张。
月牙却笃定地说:“是的,我确实见过。”
“你仔细想想,在哪儿见过,或者,你知道这个地方么!”
月牙仔细地会想着,“我记得我之前提过的那个人,他曾经给我看过一幅画,就是这样的画一摸一样的,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不会忘的,因为那幅画真的是太好看了,就是你手上的这幅,我还问他,人间真的有这么美丽的地方么!他说有,就在东方,只要朝着东方走,就能看到最美丽的风景。”
张于归激动地说:“月牙,你知道么!你帮了我多大的忙!谢谢你,月牙!”
“什么忙?”月牙还是很迷茫。
张于归却抓紧地把画收好,她狠狠地报了一把月牙,“月牙,你要幸福,我走了,再见。”
张于归说着就离去了,东方,东方,最东的方向就是线索,最东的地方就能找到父亲,那个人,那个人一定就是父亲。
月牙在张于归走后,猛然的想去来了,难怪一直觉得张于归眼熟呢!她就像之前曾经来过的那个人,最后朝着东方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