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给张于归送来的饭食中次次都少不了鱼这种食物,可很多做法做出来的,张于归并不爱吃。
无名在张于归的身后,探出问到:“你是想吃鱼?”
张于归点头,指了指桌上的,又指了指放在地上盆子里的。
一共两条,张于归的意思是,两条全都要。
无名笑了笑,拿出折扇,在手里掂了掂,“好,好,今晚把两条鱼都做上。”
张于归还是面无表情转身,走回去。
就在刚才,张于归已经完完全全的确定,无名就是光王。
其实,张于归在见到无名第一面的时候就猜到了,可是,身在敌处,她不得不事事小心,必百分百的确定才行。
刚才,那双眼神,那双阴狠的眼神,除了光王,在没有第二个人会有。
而她推开厨房门要鱼吃的时候,那几个人,明明都在看着他的眼色行动。
他不是这里的主人,谁是呢。
张于归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想要离开这里并不容易,刚才那声音就是守护着这里的巨大能量发出来的。
既然光王能成为星王的对手,他的实力也不能小看。
光王这个人非常的强。
张于归正准备走,光王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张于归一个踉跄,牙齿咬着下嘴唇忍住了,没有发出声音。
“回去休息会儿吧。”
张于归点头,回到床上,在光王的注视下,张于归又一次的躺到了床上。
张于归闭上了眼,睡觉的样子。
光王深沉地看了一眼,就立刻的离开了。
此后,张于归所住的地方,一切的一切全都变化了。
夜班,张于归偶尔能听见一些微弱的响动,她只会微微的皱眉,但是,却从有一点动作。
无名在第二日又来了,依旧是以前的菜色,其实,张于归并不爱吃,但她怕打破这个平衡,那就是把自己置入更危险的地方了。
张于归还要保存体力,所以,在难吃的饭菜,张于归都很认真的,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无名每次看到张于归吃下去都很开心,尤其是,张于归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舀着饭菜,塞进嘴里,无名有时候还会笑。
张于归没有看过他笑,只是感觉到过。
张于归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她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
这一回,张于归吃了一小半,便放下了勺子,把碗推到无名的方向。
无名的眼神有血冷,“这是干什么?”
张于归摇头。
无名问:“不想吃了!”
张于归点头。
无名又继续说:“把它吃完。”这话是十足的命令语气。
张于归却站起来,背对着他。
显然,张于归在闹脾气,在无名眼里这是十足的任性。
无名没有收桌上的东西,反而立刻转身走了。
从他的脚步声中可以听出无名他很不愉快。
张于归等他走远了,捏了捏拳头。
下一回,还是同样的饭菜,张于归坐起来。
她看了一眼,默默地拿起勺子吃了起来。无名站着,她坐着,一直审视着张于归。
一直到张于归开始吃饭,无名眼中的冷意这才褪去。
饭吃到一半,无名开口道:“于归,你乖乖听话,不要像那个人一样。”
“……”
“那是我遇见的最平凡的一个女子,也是最可爱最善良的一个女子,如果不是她那么的善良,最终也不会害得她的性命。”
“你要乖,乖乖的,不然的话,也会向她一样,那样的话可就惨了.”
张于归夹了一口青菜,又开始吃这个油炸的鱼。
她夹了一大块i鱼肉,慢慢地挑刺,细嚼慢咽小口小口地咽下去。
无名又继续说到:“我那时赌气,离家出走,我是何人,家产万贯,即便随意出门也是金银满身,路过一家酒馆的时候,我本应该到对面那家豪华的酒楼去,但是对面得那个姑娘吸引了我,她不过在一家只支了一个小蓬的地方吃饭,店也很破,面前不过两盘菜,都很廉价,唯有一道肉菜最贵重了。”
“但是,我就是一眼看到了她,她很美,可世间比她美的女子有很多很多,她甚至穿着的不好,也没有什么金银首饰,只有一两只钗斜斜地插在头上,可是,我就是觉得她很美,但你要是问我她到底哪儿里美,我说不上来,可是,我就是被她吸引了。”
张于归抬头,她破天荒地等着无名看。
这时候的无名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更像无名了。
无名也任由她打量,竟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好似可以随意接受任何人的目光。
张于归在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什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的眉眼和星王好像啊。
被看的久了,无名倒没觉得怎样,反而看着的张于归有些不好意思了,张于归问:“后来呢。”
无名继续诉说:“后来,我就跟着她,一开始她没有发现,我反而耐心起来,一直跟她到她发现了,她发现后看着我说,为什么跟着她,我没说话,她说:罢了罢了,也没什么值得你跟着的。”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到了他的家,我明白了,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跟的,她家家徒四壁,家中只有她一人,而她也不是什么美若天仙的女子,若非要论,也就是长的格外顺眼舒服吧。”
“即便是如此,我也是不知道怎么了一般的就跟了进去,她吓了一跳,似不知道怎么办,我什么都没说,躺在床上便睡了。”
“哪儿知,第二日竟然看见她做早饭,我呢!恍惚间想起了戏里唱的,好像夫妇两个,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想到后就立即忘记了,只觉得有趣,好玩,便缠着她和她在一起,很久很久,她慢慢接受了我,那样的日子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像一杯淡淡的茶,永远都是那么清淡的,一小口一小口饮下,也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有一天,他突然不让我跟了,还让我走,我恼怒不已,以前我在家中除了母亲没有人可以让我走,我虽说不得母亲的偏爱,但是也是个二少爷,谁敢对我这样说话。”
“于是,我就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如果我愿意娶她为妻,那么我就可以一直跟着她,一辈子跟着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不过觉得自己还是要跟着她的,我就答应了。”
“可是,结婚那日,我走了,我可是二少爷,不是此后二少爷的二祥子,二贵子,我走后的很久,我都想在见她,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于是,我就一直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