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院子,住了上十个雌虫,在屋里听见声音,以为是闹事来抢水的,各个儿赤着膀子,凶神恶煞的推门而出。
白显一把将穆瑾护在了身后,遮挡的严严实实,“滚!”
浩浩荡荡一排小弟,有几个鞋子还没蹬上呢,被熟悉的声音吼的一激灵,缩着脖子滚回了屋。
“哎呦,他们打架惯了,不长眼,老大别生气。”,小弟这会儿哪怕不知道穆瑾是什么角色,也知道是大哥的雌虫了,点头哈腰的伺候,“今儿正好烧了两大锅的水,干净的,没被用过,老大你看……”
白显拉着穆瑾进了屋。
夜里温度低,穆瑾想着是出来洗澡,穿的单薄,这会儿冻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搓着胳膊,把帘子掀开一条缝儿往外瞅,“这么长一条街,住这么多虫,都在这小池子里洗?”
“嗯。”,白显试了下水温,把自己的毛巾搭在穆瑾手边的木架上,“沉淀后,水还会拿到老鼠洞卖。”
穆瑾一龇牙,恶心的打了个哆嗦,“别说了别说了,这一池子是干净水就行。”
他蹬了鞋,一件一件往下脱衣裳,脱到底.裤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偏头往池子底下看。
只一眼就迅速回头。
一咬牙,跟着脱-了个溜-光。
白显帮他在池底垫了块儿毛巾,视线顺着他踏进水的脚踝向上,一路看的到胯骨,“坐,泡一会。”
“好。”,穆瑾扶着池壁小心翼翼的坐下,腿岔着不像样,并着又坐不稳,扭来扭去的转了几圈,最后看向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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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显身上血痂并不多,瞧着也不严重,都避开了要害部位,看来S级雌虫的精神力,在一众低等级雌虫的面前还是能占上风的。
就是还没仔细看过后背的伤口,白显总躲着,不知道是伤口太丑,还是压根没愈合。
“好看吗?”,白显忽然开口。
“啊?噢。”,穆瑾觉得水温有点高,耳朵尖烫的很,抬手捏了捏,“好看。”
这诚实的白显一愣,扭头也来看他。
穆瑾立刻并拢了腿,装模作样的抬手搓脖子,搓着搓着就搓到了池子边沿,戳了下白显的肩膀,“我给你搓背怎么样?你自己在这里,都没虫给你搓背吧?”
白显估计是累得很,跑进热水池就一直闭眼眯着,听他这么说,侧身过来,“你是说我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洗干净?”
“哎你又开始了,阴阳怪气。”,见他没直接拒绝,穆瑾连忙直起身,掰过他的肩膀,“快坐好,我帮小宋知搓澡,搓完小哲都夸他白。”
毛巾打湿,拧成半干。
穆瑾深呼了一口气,才抬头看向白显后背骨翅的位置。
重刑犯剥离骨翅,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强行撕扯拉拽,生生连着骨头拔掉。
白显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留下两道浅粉色的疤痕,但是能轻易看出,当初拔掉骨翅时,撕裂了周边的皮肉,右侧的疤痕比左侧长了三四厘米,蜿蜒凹陷,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不让你看,非不死心,现在好了?”,白显哪儿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迟迟没有动手搓背,侧身过来捏他脸,“多亏了你的麻醉剂,那天被处刑的,就我没叫喊。”
“就你嘴硬。”,穆瑾气的撩水泼他,“背过去,搓澡还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