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哲心里骂的顺溜,却从不会用嘴说。
一来,他确实还不知道这位雄虫和白家当年有什么恩怨,但不论什么恩怨,如今都不该算到白显头上。二来,他没有必要,回答任何问题。
回答了一个问题,就会在争锋中落入被动。
于是穆哲只是冷冷瞥了那雄虫一眼,他个子高的几乎逼近于雌虫,这一眼堪称蔑视,“白家?这里没有白家的,全是我穆家的雌虫。”
那雄虫被他说的一愣,伸手一指白显,“那不是白家的是什么!”
穆哲眉头皱起,非常不耐烦。
都说了是穆家的了,管他以前是谁家的,如今已经是穆家的了!
既然你听不懂话,那就权当有狗在吠得了,老子也不听你说话了。
穆哲转了转手腕,那束缚着雌虫的上百根藤蔓瞬间松开,盘绕成一张巨网张牙舞爪的悬在那雄虫上方,“没功夫纠缠。”
“按你们主星的规矩,雄虫抢夺雌虫,伴生能力亮出来,赢的带走。”
话音刚落,那巨网就迅速降落,降落的同时,还在迅速生长,渐渐木质化,长出尖锐的刺来,宛如一个狰狞的巨兽,无声的发动攻击。
那雄虫没料到穆哲连掰扯都不愿意,更没料到他会为了个雌虫向雄虫动手,冲角落里的雌奴咆哮,“还不……”
“还不过来”四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看清了,原先束缚着雌奴的上百根藤蔓虽然松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穆哲身下,沿着脚边又蔓延出更多纤细的藤蔓,将那些刚挣扎着爬起来的雌奴,悄无声息的又捆成了一堆大粽子。
巨网已经落在头顶,那雄虫没了雌奴护身,慌张的伸手去拦,瞬间被尖刺戳破了皮肉,约莫连血都还没见,便已经痛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怒目圆睁,自喉咙深处颤抖的吼出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穆哲原本没想刺破他的头皮,毕竟今儿用的藤蔓多多少少带着些毒性。
可是见他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还嚣张的来了这么一句,立马把已经停止降落的巨网又向下落了点儿,直刺的那雄虫双手抱头,狼狈呼痛才罢休。
“哪怕是正统皇室,想直接在宴会上强抢雌虫,也要打过主家的雄虫才行。”穆哲被这草包弄的一点儿斗志都没了,甩了甩手,把缠在腕子上的藤蔓丢掉,揉了揉酸软的手臂。
“阁下是多大的尊贵?难不成能不按规矩来,想等到宴会结束,耍阴招玩手段暗中报复?那在场诸位可要警惕,千万别让家里雌虫被这位权比天高的阁下给瞧见了。”
穆哲短短几句话,既指出是这位雄虫在宴会上强抢雌虫,又把他公然对雄虫动手的事儿,归结为权贵之间默认的“规矩”。
还暗戳戳的威胁了这雄虫一把,告诫他别想着等宴会结束后耍阴招,这件事的见证者是参加晚宴的全体雄虫阁下。
一旦后续白显出事,哪怕不是你这色胆包天的雄虫干的,我穆哲,以及在场诸位,也会默认是你暗中报复哦。
雄虫气的面红耳赤,偏偏平时拿命护着他让他能作威作福的雌奴全部被穆哲藤蔓上的毒素给放倒了,他嘴唇哆嗦着,怒气冲冲的用眼刀剜了穆哲两眼,骂骂咧咧的起身离开。
“行了。”来了有一会儿,却忙着看热闹顾不得出声的贝原七,这才抬手拍了两下巴掌,“想必也不需我介绍了。”
“这位,便是我宴请的朋友,今日晚宴的主角,穆哲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