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弦:“你现在身体状态稳定了,如果要等你身体好的话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又不可能把你一直关在这里。”
安叙就这样回了家——他那间只属于自己的小屋子。
虽然回去了,但安叙没有去学校,一直待在家里。青弦和江含茵轮流来照顾他,期间沫雨听说他回来了,也来看过几次。
回到家安叙也还是发呆,什么事都不想干,但这里让他感觉更亲切一点。
“叩叩叩。”
这天中午青弦有事没来,午饭没着落,安叙只好点外卖。听到敲门声,安叙以为是外卖到了,过去开门。
但看到屋外的人时他愣住了。
江一然仍然笑着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呀,想我了吗?”
“你怎么来了?”安叙给他让开路。
“来看你啊。”江一然说,“好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嘛?”
安叙没有回答。
“看来你不想我,那我走了。”江一然佯装要走,却被安叙拉住袖子。
“没有……”安叙小声说,“对不起……”
“什么?”江一然没有听清。
“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么说你的……”安叙说,“也不该没听你的话……”
“原来是这个啊。”江一然笑了,“我早就不生气啦,没事的。”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真的吗?”
“真的。”
“嗯。”安叙垂眸,“知道了。”
在遇到这个人之后,他总能在一些小事中找到熟悉的感觉。可往深了想,却又想不起来。明明就在眼前的触手可及的真相,但又总是窥探不到。
他有时能听出江一然话里的关心,和其他人的寒暄并不同,是实打实的关心,这也是让他奇怪的地方。
他们明明并不熟,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而江一然的语气几近温柔有时还带点心疼。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来,他的态度几乎都是这样。安叙是一个对感情很敏感的人,他总能在过江一然的话中察觉出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愧疚、心疼。
也不能说没体会过,只是很少见。青弦有时会有,大多数还是在江含茵身上见过。
江含茵是因为他的病,那江一然又是因为什么?
要不是因为江一然没有做出出格或暧昧的动作,他几乎要把他们往那个“他们曾是一对恋人,然后自己失忆了,他来找他的”老套小说里带了。可惜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个人会像对待恋人那样对自己,哪怕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对他发脾气,男人也就是笑笑,尽可能地惯着自己。
温柔、心软。仿佛就是这个人的代名词,天生与他相配。
安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