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现在的情况就好似相互用刀逼在对方的咽喉一样,李昭陵虽然有把握能将其中一个给彻底击败,但奈何对方有两人,倘若自己只顾其一,必然会顾此失彼。
而安泽溪和史岚岳两人也是心忧李昭陵不管不顾,径直对付其中一人,那样即使是赢了也会断送兄弟性命,因此也是投鼠忌器。
“好了,我看这一场不如算是平局如何?”
就在三人都在不甘即将到手的胜利和顾虑之中时,乐行渊及时上前,对着李昭陵说道:“现在你们都有顾虑,何不就此罢手?”
李昭陵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手上力量不自觉的弱了几分,乐行渊见状又对着安泽溪两人说道:“胜利固然重要,但又怎么能比得上兄弟的性命呢?”
此言一出安泽溪两人的气势也逐渐削弱,乐行渊趁热打铁,说道:“此前你们一胜一负,如今最后一场也是平局,刚好打个平手,也就没有输家,不必耿耿于怀。”
三人转念一想,的确也是这个理,虽然自己没赢,但最后也没输,何必为了这场胜负而赌上性命呢?
于是在乐行渊的见证下,三人都是缓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感受着自己脖子上留存的窒息感,三人都是不满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李昭陵二话不说便离开了。
“瞧他这德行!”安泽溪呸了一声,极其不满的说道:“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赢了呢!这副公子哥的样子做给谁看呢!”史岚岳虽没有附和,但也是冷笑了两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殊不知离开的李昭陵也在暗骂道:“哼!两个泥腿子!要不是有那两个限制条件,再加上你们一打二,小爷我早就赢了!装什么大头蒜!”
李昭陵骂骂咧咧的回家了,乐行渊也将安泽溪两人带了回去,先前安泽溪右手受伤严重,必须得赶快医治才行。
回到乐行渊的家后原本心中还有些愤愤不平的两人,在看到乐行渊为他们两个忙里忙外,不可开交时,心中的愤怒也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愧疚之情。
自小便感受到了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的两人虽然平日里对谁都不假辞色,但也能感受到乐行渊对他们是打心眼里的好,除了他们的姑姑之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情感,因此两人心中对乐行渊这个新拜的师父更加多了几分感激。
李昭陵虽然没有下死手,但两人受的伤也是实打实的,所以当乐行渊给他们敷好了外用药,熬好了内服药以后,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了下来。
忙完了这一切的乐行渊才松了口气,顾不上自己疲惫的身体,将躺在床上的两人扶起,将药汤给两人服下。
“师父,我们错了。”
当乐行渊把药给两人喝完之后,安泽溪和史岚岳对视一眼,捧着还留有余温的药碗,小声的说道,声音中有着愧疚。
本想先去休息的乐行渊听到两人这样说也是一愣,随后笑着揉了揉两人的头,说道:“说的是什么话,战斗哪有对错的。”
安泽溪高高的仰起头,让乐行渊能看到自己的脸,眼中隐隐有着水花,自责的说道:“我们不该不听话的,不仅没有赢,还让师父你这么担心。”
一向沉默的史岚岳也是在旁边不停的点头,认真的说道:“师父,下次我们不会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