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心中五味杂陈,双手突然环上宁惜的脖颈,重重地吻上他那双薄唇,此时她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愿想。
爱妃突然这般主动虽令宁惜惊诧但很快也沦陷在她的爱意中,由起初的被动转变为主导。
“咚”
两人在案桌前情迷意乱之际,雪舞袖中的药瓶不慎掉落下来,引起宁惜的注意。
“爱妃,这是何物?”宁惜捡起地上那细小的银瓶,双眸微眯,笑问道,只是那笑令人毛骨悚然。
雪舞此时反倒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她起身跪在宁惜面前,如实回道:“这是毒药,西月国太子让雪舞给陛下下毒。”
这样也好,就不用再纠结了,她也终于能摆脱棋子的宿命。
“你竟是颜乔的人!”宁惜一听顿时暴怒,一把掐住雪舞光滑的细颈,额头青筋暴起,眼眸也逐渐猩红起来。
怪不得,怪不得阆国近来的战略部署频频被西月军一眼识破,怪不得他与离胥的暗中通信被西月国发现,也怪不得她当初三番五次劝自己向西月国借兵。颜乔可真是歹毒至极,竟在自己身边放了这么一枚棋子,也怪自己太愚蠢,轻易被美色迷住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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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乔将雪舞送给自己,起初他也有疑心,命人暗中观察了一段时日见她也只是安分守己地待在后宫,加之她每每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甚是令宁惜欢喜,便慢慢地也对她松了戒备,想不到,竟都是她的伪装。
雪舞没有挣扎,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滑落两行泪珠,或许,死在他手里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宿。
“怎么,都这个时候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以为朕还会怜惜你吗?”见雪舞流泪,宁惜更是盛怒地将她甩了出去,她此时的眼泪只会让他无比憎恨。
屋内的声响自然惊动了候在外面的宫女,但吕公公都将她们给拦下。
雪舞猛然被宁惜暴力甩在地上,疼得半天起不来,但她并没有怨恨宁惜,这一切皆是自己咎由自取。
惜日疼爱有加的女人此时在地上痛苦不堪,宁惜却没有了一丝心疼,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一个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他国细作,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朕倒想见识见识你家主子给朕准备的是什么样的毒药。”宁惜冷声说着,便将手中的药瓶扔到雪舞面前,继续道:“不如你替朕试试?”
“是。”雪舞释然笑道,随即捡起地上的药瓶,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后,将瓶中毒药一饮而尽。
宁惜面色微僵,但很快又恢复了阴冷,如此决绝,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棋子。
他自然是没兴趣看她毒发身亡的惨状,遂未再多看一眼地上的人,起身甩袖而出。
此时的雪舞已是泪眼婆娑,她望着宁惜离去的背影,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