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送行人拱拱手,便拉着小卓登上坐舰。
坐舰名青虬。
350吨级三桅战舰,船首像为一狰狞凶恶的虬首,船帆绣日月,主桅顶端悬挂着明红旗帜,上绣金黄色日月,也就是一个‘明’字。
两层甲板,有炮位二十八个,只可惜底层甲板炮位至今空着,而顶层甲板也只有八门弗朗机火炮,这是大明制式火炮,能打三斤的炮子。对于青虬这样的战舰来说,只能是关公耍剪刀,聊胜于无吧,吓唬吓唬普通海盗也尽够了。
舰长顾长云小跑着到我面前,行军礼。
“卑职参见殿下!”
我看着他,就如老父看儿子,满满的骄傲。
这还真不是骂人,按心理年龄,我当他爹是足够的,而这小子正是知行学堂一期学员,从外面买来的家仆,那一届最桀骜不驯的一个。当初跟随刘时敏远航西亚就有他。
如今年二十三,早已成家立业,孩子都有了两个,而他的婆娘,也曾是知行学堂的学员,同为买来的小丫头。
毫无疑问,这是我的铁杆嫡系。
“出航!”
说完,我同小卓便向着岸边挥手告别,送行人也纷纷挥手,将离别的气氛直接拉满。
几声钟鸣,船只缓缓驶离泊位,加入不远处等待的船队。
海船,我并非第一次乘坐,每次来北塘巡视,我都会登上一艘在渤海里游荡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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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统帅若是晕船,那可就闹笑话了。
而小卓乘坐海船的次数比我还要多。
航海,也是知行学堂教学的一部分,而且是重要的一部分。
舰队半帆向东航行,借助凛冽北风,两炷香时间便看不见陆地了,只有半露的灯塔昭示着北塘的存在。
小卓的手冰冰凉凉,嘴唇有些青紫,耳垂红红的。
“很冷?那就回屋吧。”
我拉着小卓走进船尾楼。
尾楼并不十分高大,只有两层,否则便会影响船速。
一层有船长室,书记室,医务室,两间小耳房武备库。
二层较小,只有一间房,这是我的大单间,船尾一侧嵌着厚厚的玻璃,虽透明度不是很好,但采光却是足够了。透过玻璃窗,可以观赏海景,玻璃窗一侧还留有一角门,推开门就是船尾回廊。
房间内装修奢华,处处精雕细琢,头顶吊着水晶灯,脚底下铺着厚实柔软毛毯,船壁上挂有山水花鸟画作,还有两幅巨大的海图。
小卓欣赏了一圈,她忽的想起一事。
“殿下,奴婢的房间呢?”
我丈量了一下靠在船壁的大床,虽然不能跑马,但两人还是足够的。布置的很贴心,大红绣鸳鸯被褥,便枕头也放着两个。
这谁干的,回头定要重赏!
我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她,小卓的脸腾的就红了,如同傍晚的火烧云。
这丫头慌了,转身就要逃。
却哪里逃得掉,被我一把抱住壁咚。
“我看你舌苔泛红,有些火气啊,正好我最近学了一独门医术。”
“我不......”
“乖,听话,让本王好好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