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的款待,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我回以微笑,“不要客气,我大明乃礼仪之邦,对待心怀善意的客人总是热忱相待的。”
弗德理弗斯收敛住脸上的笑容,带着悲愤说道。
“您的款待太热情了,至今我们也不理解,殿下为什么要突然袭击我们的舰队?马尼拉并没有同大明有过冲突啊。”
“怎么可能没有呢?”
我冷冷一笑。
“数年前的马尼拉罪行你们忘记了?但本王没有忘!如果你非要找一个理由,你可以把班拓一战理解为对你们的警告,或者报复。
哦,对了,我的士兵还从一艘船上搜到了几封书信,是一位马尼拉主教写给你们皇帝的,信中言说只要你们的皇帝派出一支七千人的大军,就可以征服大明,用丝绸妆点皇室的花园,用瓷器填满地中海。你说你们,该不该被打?”
弗德理弗斯嘴角抽动了几下,他很想说‘我们特么的只是嘴炮啊,不是没有动手么?’,但想想还是算了。他来,本也不是要争论对错的,而是要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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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殿下是否能够放弃攻打蒂多蕾呢?您已经占据了特尔纳特,若再占据蒂多蕾,整个东印度的丁香......好吧,我承认这将带来巨大的利益。
但您要想到,您将面对整个欧罗巴的怒火,那将是殿下,甚至大明难以对抗的,还请殿下谨慎考虑。”
“那就战吧,本王等着你们!”
对于弗德理弗斯的威胁,我丝毫不以为意,而是很严肃的对他说。
“当你们的大军来到时,所能看到的,只能是一片废墟,再也看不见一株丁香树。本王并不是在威胁你,而是陈述一件事实,这丁香于我大明来说并不紧要,但对于你们,则比黄金还要珍贵。”
弗德理弗斯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面带前所未有的郑重。
“好吧,这种大事本来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来,是要请求殿下能够允许我们体面的撤出蒂多蕾,返回马尼拉。
如果殿下坚持要打,我发誓,在我去见上帝之前,会毁了这座城堡,我绝不会任由我的部下为野蛮的土着凌辱!”
“可以,本王可以放你们走!”
我稍稍思索了片刻,说道,“但我要完整的接收这座堡垒,也包括里边的财物。而对于你们个人,我允许你们带走不超过100银币的财物,并为你们提供足以返回马尼拉的补给。”
“感谢殿下的慷慨!”
弗德理弗斯很为难的说道,“但我手里已经没有哪怕一艘船了,我们可以放弃一切财物,只求殿下能赠送给我们一艘船。”
“.......?”
说实话,我有点同情他们了,这位治安官一看就有些营养不良,显然城中的补给已经消耗殆尽,能够体面的退走马尼拉,已经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了。
我笑着问他,“为何不向荷兰东印度公司投降呢?毕竟在我们眼中,你们长相差不多。”
“那是不可能的!”弗德理弗斯一板一眼的说道,“我们绝不会向帝国的背叛者低头,而且我们的长相真不一样。”
虽然我真的分不清有什么区别,但我答应了弗德理弗斯要求,毕竟战争只是手段,利益才是永恒。
临离开前,我将两封书信交给了他,一封给马尼拉总督,一封给远在墨西哥城的一位哈布斯堡亲王。也没别的,只是向他们提出谈判的意愿,打仗归打仗,但生意还是要做的。而且我手中还有一大票战俘呢,我准备卖个好价钱。
谈判的第二日,部队换防,瀛王军接手蒂多蕾,而弗德理弗斯则带着他一百三十多名部下登上一艘福船,缓缓驶向马尼拉方向。
有些奇怪,效忠马尼拉的那些二鬼子则一个也没有见到。
后来同蒂多蕾的接触中,才知这位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治安官,坑杀了两百名土着士兵。
而原因,自然是二鬼子见西班利亚大势已去,准备暗中投靠新主子荷兰夷,可惜谋事不密,反被杀了个干净。
此刻,本王可以大声的宣布。
我,就是丁香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