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当真空着手回来,就去同红毛夷一起去搬砖头吧!”
说完,瀛王拍拍屁股就走了。
在座的也要散去,然而曹化淳不干了,几步跑到门口,用身体把门堵住。
“我有话说,谁都不许走!”
徐光启就憋着笑,“曹伴,有何事啊?”
曹化淳瞪眼如铜铃。
“殿下要人又要钱,这差事怎么办?今日若不说个明白,咱家就同你们耗着。
毕长史,各位,不能看咱家的笑话啊,帮忙想想办法则个。”
毕懋康重新落座,嘴角微微翘起。
“曹伴,此事于我等而言难如登天,但于你,却十分简单!”
“这如何说的?曹某在淮安一个人也不相识,我又不是他们祖宗,要钱他们就给?”
毕懋康轻轻咳嗽几声,忍着笑意说道。
“曹伴拿出矿使的款儿,此事一准能成!”
曹化淳斜睨众人,仔细品味着。
“那个毕长史,你看咱家的想法对也不对。曹某去了淮安,就带着灾民去知府家吃饭,这不违我大明律法吧?”
“不违不违,只要不寻衅滋事即可。”
徐光启笑容可掬的又补了一句,“不能只吃一家,要挨家吃。”
“也就是耍泼皮无赖,对吧?”
徐光启大笑,“不可这样说,曹伴这是为民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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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合着太监就该不干人事呗。
他正发愣呢,身体却被胖大的徐光启一下挤开,呼啦一下,这议事厅就没了人。
......
长乐县,吴家老宅。
一众族老围坐一团,胡须飞扬,嘴角都要裂开。
只因这次南洋商船带回来的货物翻了数倍,一年便赚了五年的钱财!
吴家大房老爷子吴敬之老怀大慰,手握这么多钱财,总没有人吵着闹着要分家了吧?
大房次子吴天佑被众星捧月,简直被叔伯们夸出花来。
但吴天佑却觉得很没意思。
吴家在爷爷辈分家,父亲那一辈有五房,吴天佑的爹是长子,一直竭力维持着这份家业。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干活的少,吃白食的多,眼见已是维持不下去了。
就说吴天佑这一辈,堂兄弟14个,有八个什么也不闻不问,就特酿的知道读书,最大的一个年过五十也只不过是个童生,秀才公则一个也没有。
读书!读书!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结果干活的反不如这些囊虫过的舒坦,用命赚来的钱财都特酿被他们给败掉了,就一个个还理所当然,一副我为官之后便会提携家族的鬼样子。
可真正用心读书的又有几个,游山玩水,吟诗作赋,勾栏听曲,不过是拿科举作幌子自己逍遥快活罢了。
老头子们也不知怎么想的,仿佛吴家不出个官身便不能活下去一样。
吴天佑早就受够了!
今晚就要同大哥吴天顺好好商议商议,鼓动老爷子把家分了。
兄弟两个早有如此打算,只是老爹不同意,但这一次吴天佑极有信心。
他怀里揣着两份宝贝,一份《丁香专营许可证》,一份《珍珠专营许可证》。
如果爹不同意,他就当面把这两份宝贝给撕了;如果爹同意,就把两份状子都给了大哥,自己拿份干股。
吴天佑心里早就拿定主意,处理好家事之后,就带着妻儿心腹投奔瀛王。
临分别前,瀛王曾对他说。
“你来,将来拜将封侯,远征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