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姝眼神一亮。
“殿下,可是要捐银子开粥棚?”
“不是!”朱常瀛笑道,“开粥棚太低级,那都是豪强大户拉拢人心的小把戏,救不到几个人。”
男人这样说,沈沛姝闹了一个大红脸,因为他家就经常开粥棚。
“我说的救济会,大体是这样的。比如说你们两个各出500两银子,然后拿着这些钱入股一些买卖,用赚来的钱去做善事。
做的生意越大,赚钱越多,这善款自然也就越发的庞大,你们觉着怎么样?”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就觉自家男人的脑回路是真的无可救药,这种缺德主意都能想到。
小卓笑眯眯的说,“殿下的算盘真是好,您还不如直接去问商贾要银子,量他们也不敢不舍出一些。赚钱的买卖,谁愿意一群女人入股掺合啊。”
“谁让你们掺和了啊,只入股不管事。”
朱常瀛解释道,“就比如说正在筹备的东洋商行,你们以慈善救济会的名义投些银子,怎么经营是东洋商行的事,你们只管年底结算时拿分红。”
“呵呵......”两个女人同时冷笑。
这什么态度?
朱常瀛一阵尴尬,这是形成统一阵线,一致对外了?
“好吧,咱不说东洋商行,其他三家总可以吧,还有咱家入股的一些产业,比如这个黄金矿业公司。
我决定了,从各个商行拿出0.5%的份子来作为慈善救济会的第一笔投资,有你们来管理,本金不动,赚来的钱用来做善事。”
沈沛姝嘴角微微翘起。
“殿下,这不还是咱家的银子,妾身听着同王府划拨银子给有司赈灾也没什么区别啊。”
“不行,官府做不好这个事,钱财过手太多,只能助长贪腐。”
小卓转了转眼珠,说道,“殿下的意思是由我们来募集人手,勘查灾情,决定钱财去向?”
“就是这样,但这个事不能只有我们来做,要发动官员豪门家眷也参与进来。算了,这章程我来写,晚上被窝里再同你们仔细解释。”
说着,朱常瀛当真坐在书案上提笔来写。
两个女人还意识不到,自家男人是真个拿此事当正经事来办的,一来可以真正帮到人,二来可以赚取名声,三来还可以给两个女人找点事情做。就不能让她们闷在家里,不然一准儿家宅不宁。
两个女人好奇起来,也凑过来看。
正写着,门房来报,漳州府知府闵梦得求见!
“哎,麻烦事来了!”朱常瀛放下笔,对门房说道,“请他在会客厅候着,孤这就过去。”
小卓惊疑道,“难道福建也有水灾?”
“这是必然的,瀛州人口稀少都有这么多损失,福建只会更加严重。”
朱常瀛起身,三步两步来到会客厅。
厅中端坐两人,一人为毕懋康,一人素未谋面,年约四旬,身材中等,一脸富态状,想必就是漳州府知府闵梦得。
见过礼,朱常瀛问道,“闵知府所为何来?不妨直说。”
闵梦得一脸为难,说道,“请殿下看在圣上的情面,救八闽百姓一救!”
“说吧,怎么回事?”
“漳泉延三府,接连五日豪雨,山体塌方,洪水泛滥,死伤过千人,十数万人无以为家,还请殿下伸出援手,解民倒悬。”
朱常瀛看这厮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很是不耐,“三府受灾,闵知府应当速速上奏朝廷,安排赈灾之事,为何来孤这里?”
“下官已上报巡抚衙门,正在筹粮赈灾。”
闵梦得抬眼看向朱常瀛,艰难的说道,“只是受灾百姓众多,库中存粮不足,是以下官斗胆向瀛王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