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瀛很严肃的说道。
“如果这批幼苗能活下来,那么瀛州将遍植这种树木,以保我大明永不缺少造船之材!
眼下看,确实花费不少,但若以五十年,百年来看,袁公还认为此物不值得么?就比如造船,如果选用本地木材,可以节省三成费用,然而瀛州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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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可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透过车窗观望道路一侧。
工地,除了工地还是工地,自港口一直延伸三里,无处不在施工。
三里之后,人烟稀少,多见草木不见人踪。
袁可立又奇怪了,问道,“殿下,此去王府还有9里,我看周围地势平坦,为何没有安置移民?”
“留着空地建城,免得将来征收土地麻烦。”
袁可立神色不定,“殿下就这般笃定屏东城将会绵延12里?”
“不是笃定而是一定。”
朱常瀛淡淡一笑。
“袁公似是对瀛州大兴土木不甚赞同,但孤却不以为意,为何?因为孤没有动用瀛州府库一分钱,所有这些都是自己赚来的。
而通过大兴土木,会有多少工匠工坊商人会因此受益呢?有了银子,他们的生活才会更好,更有盼头。不信袁公下车去问,问问这些工匠想不想孤大兴土木。
孤把这种方式叫做‘财富再分配’,也就是说孤的钱太多了,要想办法花出去,让别人因此而受益。
这富人就要有富人的活法,如果富人不花钱,叫穷人怎么活?袁公可以理解孤的话中之意么?
而之所以要将屏东建设的这般壮阔,孤还有一层打算。
南洋的土酋太多了,就比如北吕宋,就有大大小小土酋几十个,没见过世面但掌握的财富却不少,堆在家里落灰。
这是不对的,有钱就要花,把他们都请过来,让他们沐浴我大明皇恩浩荡,学我大明礼法道统,把在领地收取的财富都留在瀛州,流向大明。
现在,袁公知晓孤为何要留下这一大片荒土了吧?”
袁可立神色大震。
“殿下欲效仿汉之‘强干弱枝,移民实边’之策?”
“袁公大才,孤就是这个意思!”
要说老祖宗就是牛,似乎什么样的政治手段在史书上都能找到。
但其实只是外表近似,实质却是不同的。百姓能够生存且有钱赚才能长久,不然只能是昙花一现,就如汉唐经营西域,总是赔钱,最终沦于尘埃。
行7里,又见繁华。
道路两侧许多建筑已然完工,且有若干片区住进人家,瀛州权贵,尽在此地。
朱老七做了规定,每座房产占地不得超过千平,至于高度,则没有限制。又因皆为官眷,朱常瀛还很贴心的令营缮司设计若干套图纸以供参考。
搞毛线的几进院子啊,既浪费土地又不实用,要建就去村里建,城区不允许!
因之所以,这些官儿们也学王府修建方法,多为三四层的砖石小楼,搭配花草小院,雕梁画栋,各有模样。
朱常瀛看着别墅群就很舒坦,这才是走向未来的正确道路,而不是地主老爷建四合院修炮楼,把几个裹脚女人闷在院子里琢磨着怎么坑长工。
这或许就是朱常瀛奋斗的动力吧,绝不能让野蛮祸害这片大地。
马车停,车门开,朱常瀛信步下车。
眼前,是一座环形广场。广场正中为一高三米的石质雕塑,不是神也不是人,而是一艘满帆破浪之战舰,便连船上的人物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有船员在攀爬绳梯,有了望手在低头喊着什么,船头有一人昂首站立,披风飞扬。
极好!
雕像下,老婆情妇垂手恭候,身后家丁侍女排列整齐。
再其后则是高大的石质门楼,很有点凯旋门的意思,上书‘瀛王府’三字。
极好!
小日子,是越过越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