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佑闻言,面带喜色,躬身拜倒。
“殿下英明神武睿智果决志向高远,能人所不能,见人所未见,卑职.....卑职必不负殿下所托,为殖民新大陆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杜勇瞪大牛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曾经共患难的同僚,就没有想到啊,原来这厮这么会舔,难怪同克拉拉分别时,那娘们走路都是拐的。
呆愣片刻,杜勇也跟着跪倒,“卑职,卑职也是这么想的。”
朱常瀛很受用,叫两人重新落座,详细询问他们在新大陆的见闻,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午时许,酒菜摆上,继续聊!
二人从新大陆带回来的物件,朱常瀛不只浏览一次,野鸡毛羽冠、黑曜石长剑、陶器石雕等等,这些只是玩物,只能放在博物馆里供人观瞻,增长见闻罢了,期盼中的橡胶同金鸡纳树落空,带回来的种子同杂物经筛选大多无用,即便发现几味可用作药材的,也并非没有替代。
当然,也不是全无收获,带回来上千斤可可豆,数株可可树苗,几株火龙果根系。树苗拿去北吕宋试种,具体结果不得而知,但关于可可豆怎么变成巧克力,朱常瀛还是很感兴趣的。
正旦节时吩咐府中女使去鼓捣,消耗两百多斤,还真就弄出了类巧克力样的玩意。为什么说类,因为不正宗,不是朱常瀛记忆中的味道。
黄油、可可粉、白糖,就好像还缺点什么?
能不能品尝到正宗的巧克力不重要,但每当朱常瀛看到那些新大陆城镇的速写时,就心中腻歪,百年前的新大陆不可能是这样的,但百年后的今日,新大陆已经欧化了,尤其墨西哥城,大概与同时代的欧罗巴城镇没有任何区别。
后世,什么white猪动辄国际社会,自恃高人一等,不就是占据新大陆的先机而产生的后果么?一步落后,处处被动,被动特酿的几百年。
作为黄种人的主体,我大明我大清难辞其咎!
下午三时许,沈王妃仪态端庄的步入会议室,身后跟着两名女使,各端着一托盘。
杜勇同吴天佑急忙起身施礼。
沈王妃从托盘上拿过一沓信件,交给吴天佑。
“烦劳将军将抚慰信转交阵亡将士家眷,代殿下与本宫转达慰问。”
吴天佑躬身再拜,双手接过,“卑职代阵亡将士拜谢殿下,拜谢娘娘。”
沈王妃微微颔首,双手捧过另一托盘,交给杜勇。
“劳烦将军将将士的冥牌供奉在炎黄帝庙英魂塔,使英灵得享蒸晌!”
杜勇眼圈泛红,闷声道,“请殿下娘娘放心,卑职一定不负所托!”
说罢,两人躬身退去。
沈王妃坐在朱常瀛身旁,有些郁郁不乐。
“唉,15条性命就这么没了。”
这15人死的很惨,跟随吴天佑探索塞班周边海域,触礁船毁,偏那处水域极其古怪,海水流动如漩涡,其他船只根本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随着漩涡下沉,消失不见。舰队在周边海域搜索半日,连个衣角都没有找到。
朱常瀛能说什么,他们死得其所?那自己为什么不去死。
就都是命,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只是人死了还要被利用,朱常瀛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每年,王府都要签发数百封类似这样的抚慰信,而这还仅仅限于公职人员以及王府名下商行的职员,这么多抚慰信自然不是小夫妻埋头写的,而是秘书室草拟好,将名字同日期留白,谁死了就把谁的名字填上去,朱常瀛落款。如果朱常瀛不在家,那就王妃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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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表达的意思,你死的很值,好让人更勇于去死。
效果很好,朱常瀛在军中的地位无可撼动,因为这封抚慰信会被家属小心翼翼的封装,摆放在家里最显着的位置上供起来,用以彰显家门荣誉,惹的十里八村投来羡慕。
有了这封抚慰信,也不说有什么特权,但保家宅安稳,不受欺负还是可以的,而亡者的子女很可能也会因此而受益。尤其在军队,优先提拔重用同僚遗孤,这是不见诸于文字的规矩。
朱常瀛没有接话,转而心疼道,“将这些伤神的事都放一放,多找点乐子,你这肚子......嗯,还是要仔细一些。”
沈王妃轻揉小腹,秀眉微蹙,“我怎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是不是沈医师看错了?”
这女人,神经紧张,这都疑神疑鬼了。
“沈医师说有,那定然是有了的。”朱常瀛咧嘴一笑,“为夫的这般用功,我琢磨着也该开花结果了。”
沈王妃脸泛红晕,羞羞答答道,“就你话多,恁的不顾场合。”
家里的田虽然多,但朱常瀛那是勤勤恳恳,相当敬业。
沈王妃这个月没有落红,找医师问诊,再三确认,怀上了!只是未足三月,不宜向外界公开。
朱常瀛自然高兴,娃子越多越好,反正不差钱。沈王妃更加得偿所愿,作为正牌娘子,恨不得霸占朱常瀛不放,早早开花结果。可这有了,又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对于孕妇,朱常瀛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时候就不能同她较真,更不能讲道理,哪怕她说母猪能上树,你就说昨天刚见到母猪在树上趴窝下蛋,总之哄着来就对了。
不为别的,就为生孩子时遭的那份罪。
拉着媳妇的小手,两人来到后花园散步,沈妃将头倚靠在男人肩头,嗫嚅道,“我听说程姐姐要筹办学堂?”
“是有这么一回事。”朱常瀛说道,“你也知道,孤最不屑于将女人琐在府里,那是要憋出病来的,不单单是她,便你想要做什么,只要是正经事,我都支持。”
沈妃咯咯一笑,“殿下是不是想多了,倒好似臣妾是来兴师问罪来着。程姐姐的才学,臣妾也是佩服的紧呢,由她来筹办学堂,定能为殿下多多培养人才。”
“你能这样想,就是我的福气。”朱常瀛揽着媳妇的腰,意味深长说道,“孤不喜宫里的规矩,所以早早就想办法就藩,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规矩吃人!可等出来了,就发现有些大户人家把个女人裹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当宠物养着,比之深宫还要可怕。所以孤说,谁家有女人裹脚,他家的男人非但不能担任公职,还要被流配,丢到深山里挖矿累死他个王八蛋的。有些规矩是要改改了,身为瀛州之主,咱家要做个表率。你也要多出去走走,只是要低调,莫要扰民。”
沈妃吐了吐舌头,呢喃道,“臣妾知道呢,夫君喜大脚。”
“那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