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警察都忍不住交换着眼色。就这默契，不是亲母子能行吗？！

“可以带孩子一起去，正好我们有些问题也想问问孩子。”

警察叔叔都出来说话了，江冉冉小嘴撅得更高了。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哭鼻子，现在神气的。

那个女人，向暖倒愿意用女孩儿来称呼她，此刻安静地坐在办公室的一角的长凳上，完全没了此前的凶蛮。

算算事情过去也有一个多钟头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认清现在的处境，冷静下来。

“你们认识吗？”

向暖摇摇头。

那女孩儿抬起头，看见向暖忽然又像是魔鬼附体般要扑过来。但是，拜托，这里是警局，虚张声势一下算了。

“不认识？你这个贱人，巴不得不认识我吧？可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化成灰我都不会放过你。”

女孩儿张牙舞爪，却有点用力过猛，像是蹩脚的演员怎么都找不准角色的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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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收一收。”

啥？女孩儿刚起来点情绪，现在又找不着感觉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柳云姗没有救我，你最多算是个污蔑诽谤，可现在是蓄意伤人、恶意行凶，这两者的差别沈素柔有没有和你说过？”

向暖直奔主题，才懒得和你演戏。

女孩儿明显一愣。准备的台词里可没有这句，这让怎么接？

“我本来呢想和你多说一点，但没办法，又饿又累身上还疼，只好扫你的兴了。沈素柔已经被抓了，你看着办。”

“你这个贱人……”

这句不是台词，估计是真的发自肺腑了。

“程心被你都毁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这么狠心？”

向暖眉头微微一皱，还没出戏？那好吧——

“你说的程心，是指这个人吗？”

向暖拿出了那张被转载过无数次的“夜店陪舞照”，指着角落里的一名男子说到。

女孩儿要是没有凑那么近去辨认，警察多少还为她保留几分怀疑，但她像个高度近视者一样，甚至没找到角落里的人是谁，让旁边几位民警差点没憋住笑。

“还是……指这个？”

向暖打开手机，拿出另一张照片。

这次女孩儿一下就僵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向暖把手机递给警察：“这是我老公经纪人发过来的，这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吧。他知道你为了钱做出这种事情吗？”

“向暖，你这个贱人！”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在了女孩儿的脸上。

“你骂错人了，我帮你清醒清醒，留着去和沈素柔说。”

“我不认识什么沈素柔。”

女孩儿还在嘴硬，但整个人已经瘫软下来。她一屁股坐回长椅上，似乎还有些捋不明白。脏水压根就没有泼出去，自己的老底却被人家掌握的一清二楚。难不成……

“想明白了？”

“沈素柔出卖了我？”

行了，这还问什么，这个傻丫头，当真是智商有点欠费啊。民警对视了一眼，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今个儿可以早点收工喽。

“还是没明白。再帮你醒醒？”

女孩儿本能的捂着脸向后一缩。

“算了，以你的智商说多了你也理解不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警察同志去处理吧。”

向暖的脑海里闪过柳云姗的面容。此刻她一定醒了，只怕也在捋着事情的走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