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东南西北四个街道,分别设立投书口,供百姓们或有冤屈递状。”
“有申天下之冤滞,以达万人之情状之称!”
这五年的时间,京都局势早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连萧颐恐怕也只当那匦检院只不过是如今皇帝的宠臣新贵而已,并不知道匦检院的厉害之处——
它不是为权贵撑腰,而是为百姓诉冤,以及……为朝廷征集一些非常重要的消息。
萧雪棠化名为匦检院传递消息,也有向匦检院示好之意,再关键的时候说不定匦检院能够成为她的保命符。
毕竟,匦检院少卿齐玉笙,看似玩世不恭,却是一个非常公正的好官,论功行赏,有恩必报的。
萧雪棠清楚,不久齐玉笙将会遇到个大麻烦,她匿名传递消息的身份,也是为了数月之后那件事做伏笔。
只不过这是萧雪棠最后一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萧雪棠是不会用的,毕竟……
萧雪棠清楚,匦检院背后的主人,是她招惹不起的。
萧雪棠脑海中浮现出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眸。
见萧雪棠忽然在那呆住了,绮月叫了她好几声,萧雪棠这才堪堪回神……
继续道:“朝廷设立匦检的制度,为了便于区分,青色为延恩匦,便于有才之士毛遂自荐之用;白色为伸冤匦,是百姓伸冤;黑色为通玄匦,接收建言献策以及……关于城中奸细乱党的消息!”
“奸细乱党?”
绮月倒抽了口凉气,神色骇然!
“前些时日,匦检院接到那封密信,我已经安排人手盯着京都百草堂以及其它几家药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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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堂?”
蔺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微妙的锋芒,而齐玉笙凑到蔺巽面前,一脸神秘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在永安侯府那两个姑娘的对话?那位萧大小姐,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你说要不要请她来匦检院喝杯茶,好好聊一聊……”
这里齐玉笙海印方落,只见原本驾车的天枢忽然勒停了马车,差点将齐玉笙给甩出去。
少卿大人颇为狼狈的稳住了身形,不满道:“天枢,你这是做什么。”
天枢讪笑两声,擦了擦额头上原本不存在的两滴汗,心说我这是在帮您小命呢。
蔺巽深邃的凤眸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一旁的齐玉笙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坐直了身子,又道:“更不要说现在你都已经回京都了,难不成还有不长眼的想打匦检院的主意不成?”
蔺巽淡淡的看了齐玉笙一眼没说话,只听外面赶车的天枢小声道:“少卿大人,您忘记了王爷遇刺之事?”
齐玉笙接口道:“你家主子遇刺不是北边刺客余党,与京都有什么关系……”
齐玉笙多精明啊,说到这里忽然一个激灵,瞬间坐直了,道:“难不成,难不成京都有人与北边勾结?”
说话间,只听外面传来暗卫的话,道:“大人,西市那边有人送了一封密信,上面内容与北地有关,属下不敢擅作主张……”
说话间,便将一封密信亲自递给齐玉笙。
那是一封用红蜡封着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