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红拂一提及,萧雪棠瞬间想起了那日盛情难却之下她在颜心记拿了两只烧鸡。没想到,竟是从犬口夺食的!
不过那两只烧鸡,当日一半进了琅琊的肚子里,它也不算亏……
纵使连萧雪棠也没想到,原来在冥冥之中,他早就与蔺巽有了这么多羁绊!
在听萧雪棠说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此时换红拂傻眼了……
“这狗是摄政王的狗,那么你林纾所说的忘年交是摄政王……而当初帮他脱离林家的人,是摄政王!”
萧雪棠点了点头,而红拂垂下头,面色闪过一丝异样,片刻才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从来都没对我说过……”
萧雪棠双手一摊,道:“我也是才知道呢,红拂姐姐你若是好奇的话,不如当面问问看林叔就是了,话说林叔叔呢,我想吃烧鸡!”
红拂闻言,回神道:“他方才去街上买菜,晚上让他亲自下厨。等他回来,我一定要细细问清楚!”
说到这里的时候,红拂美艳的眉眼闪过一丝杀意,萧雪棠心中默默为林纾点了根蜡 。
“阿嚏!”
此时茶楼雅间内,只见一个穿着青衣的公子长相俊美,气质出尘,一看便就是大家出身,但与他身份不符的是他左手拎着菜篮,右手拎着一尾活蹦乱跳的鱼……
此时他温润的眉眼闪过一丝不耐,瞧着眼前的男人道:“林绥,有什么事你直说,我回去还要给我娘子做饭呢,再不回去这鲤鱼就不新鲜了。”
林绥一向瞧不起自己这个庶出的兄长,闻言,眼底鄙夷之色更重,冷笑道:“林纾啊林纾,你从前可是林家第一公子,更是曾号称武林第一的锻造师,如今你却自甘堕落的成为杀鱼的伙夫,你……”
话还没说完,谁知林纾手中拎着的鲤鱼忽然甩了几下尾巴,带着鱼腥味的水溅在林绥那看起来十分昂贵的丝绸锦袍上……
林绥的脸色瞬间变了,咬牙切齿的喊道:“林纾,你故意的是不是!”
瞧着林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林纾讪笑一声,神色无辜道:“二弟如今已是林家少主,应该不会和只鲤鱼计较吧。”
林绥闻言几乎要被气死,脸色铁青的单刀直入道:“林纾,你要做你的伙夫不管,但你要将父亲留下铸铁的方子留下来!”
林纾神色有些无奈:“当日我离开林家,没有带走林家任何东西,铸铁的方子根本就不在我手中。”
闻言林绥冷笑连连,看向林纾的眼中带着怨毒的恨意:“父亲那般宠爱你,当日父亲亲自挑断你的手筋逐你出林家,如今想来他是自知自己命不久矣,为了保全你才故意这么做的,父亲对你可真是计之深远啊!”
“只可惜啊,你林纾根本就是个贪生怕死胆小无用的废物,都拿到了铸造神器的方子,却甘愿在天子脚下,做个籍籍无名的贩夫走卒,甚至连他的葬礼都不敢去参加,你知道父亲临终前说了什么吗……”
“他一直在叫你,和你那贱婢母亲的名字,还妄想着与你那贱人合葬,我和母亲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
看着林绥那阴冷怨毒的扭曲神色,林纾眸色一怔……
曾几何时一直跟在他身后,乖巧的唤他兄长,缠着他要吃糖葫芦的孩子,如今却成了这般陌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