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辞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被鞭子打出来了两道伤口。
身上的衣服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看见他在门口的时候,立马跟献宝似的散开。
是一只烧鸡。
刚出炉没多久,甚至还冒着热气。
这个小崽子偷过来的时候,显然挨了顿打。
甚至害怕被人发现,还藏在了衣服里。
鸡肉热的要命。
直接就烫伤了小孩的肌肤。
看着很疼,谢晏辞却一声都没吭。
“额娘……吃。”
谢晏辞怕祁时鸣饿着。
这个小家伙怎么能那么傻?
祁时鸣把人连带烧鸡一起拎进屋里。
心里却有一股暖流。
“为什么?”祁时鸣问他。
谢晏辞指着旁边的小菜:“额娘……没吃。”
说着说着,
这个小傻子的眼眶反而红了。
明明被鸡肉烫伤都没哭,被打的时候也没哭。却因为自己不吃饭,可怜成这个样子。
祁时鸣也不嫌脏,直接把小孩抱在怀里:“以后不许这么做啦,你受伤我会很难过。”
那一整只烧鸡,
谢晏辞甚至连一口都没敢多吃。
他抱着旁边送来的小菜,满脸心酸地看着祁时鸣。
他一定要立刻成长起来,好好保护她。
但是到第二天,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甚至还不超过三个时辰。
小主,
便有一大批的奴才浩浩荡荡走来。
手上端着各种金银珠宝以及小孩子穿的服饰。
“你们这是做什么?”祁时鸣满脸警惕道。
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过几日就是招待邻国的宴会,小质子也有好些年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了吧?当然要穿的漂亮一点。”
太监捏着奸细的嗓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若非是宴会,就凭这个小傻子怎么能穿得起这么好的衣服?
他们选衣服的时候格外刻意。
从外观上来看,这些衣服和新的差不多。
看起来奢华而又名贵。
但是里面却不一样。
用着最粗糙的粗布,若是小心一点,等到宴会结束后,这些衣服还能够重新再拆开使用。
而按照规矩来说,
宴会开始前是不允许触碰这些赏赐的东西。
祁时鸣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些衣服。
现在知道做表面功夫了?早些时候干什么了?
谢晏辞也压根不稀罕。
他直接手脚并用,把最前端的朝服抢了过来。
嘴角流着口水,像是一个小疯狗,手忙脚乱地套到自己身上。
立马感觉到不对。
谢晏辞也没有明说。
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来回翻滚。
灰尘粘在外面的华布,好好的一件朝服,瞬间连破烂都不如。
祁时鸣弯腰触碰,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
透色的玻璃眼轻轻转动,她嗓音低沉,毫不认输。
“啧,到底是欢迎邻国来拜访,你们在小质子的衣服上做这种手脚,万一要是被发现,岂不让人嘲笑?”
“更何况,小质子皮肤娇嫩的很,像这些粗布,也难怪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