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双手和脑子值钱极了,国家就缺少这样的人才,只要一旦实验研究成功,只是一个小小的许家而已。
他放在眼里吗?
更何况,还是一个依靠着偷来的东西才发家致富的家族。
祁时鸣从来不屑于搭理这样的人。
尚阳兰脸色僵硬两秒,看着这个软硬不吃的大儿子。
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明明对于祁时鸣来说,许家肯把他接回来,都是给他脸面。
结果这个臭小子到现在都不知好歹!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许才安这个时候,由着服务生推着轮椅缓缓走来。
他立马上前拉着祁时鸣的手,眼神里带着几分纠结和不安。
声音不大不小,却能够让周围的人听见。
“哥哥……师父收徒是要看眼缘的,你不要任性好不好?上去换好衣服再下来,给我一个面子。不要让我在师父面前丢人,给师父留下不好的印象。”
瞧瞧这卑微小可怜的样子。
周围的人听了,几乎理所应当地会认为。
祁时鸣嫉妒自己的亲弟弟能够拜在名师下,所以故意要给许小少爷难堪。
“这许大少爷是对自己没点数吗?许才安认识他的时间本来就不长,肯把他邀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都是给他脸面。”
“结果他反而在这挑三拣四起来了?”
“我瞧着呀,哪怕飞上枝头了,也仍然是一个麻雀。这个大少爷成不了大事,跟那个人一样。”
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的声音传入耳朵。
那个人。
祁时鸣几乎敏锐地就察觉到了这个称呼。
所有人对这个名字似乎都忌惮极了。
祁时鸣知道说的是许妄。
只是他心尖多少有些疼。
许妄明明那么优秀,那么好,但是在别人的嘴里却这么不堪。
许家的人毁了许妄这么多。
小主,
怕是许妄有心解释,周围人也不会听。
就像如今这一家人合起伙来打压自己的名声一样。
祁时鸣轻笑了一声,走上前双手扶住轮椅,微微弯腰,与对方平视。
虽然是同一个角度,
但许才安总感觉祁时鸣有一点点傲气和轻蔑。
是他无论怎么追都追不上的。
“看来这个师父来头不小呢,就是不知道,许才安你担不担的起对方这一声徒弟。”祁时鸣话说的意味深长。
嘴角微微翘起,但是已经足够能够在人心尖上留出恐惧。
尚阳兰被他这种挑衅的行为气炸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弟弟配不上?难道你配的上?要知道!你弟可是拿过无数奖项……”
尚阳兰维护着自己的小儿子。
“嗯,给许家争夺很多光荣,给你争了很多脸面。对吗?”祁时鸣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你除了这些事情能炫耀之外,就拿不出别的炫耀的东西吗?”
祁时鸣有点看不起这种人。
只有平庸无能的人,才会把自己最得意的事情常常挂在嘴边。
而真正有才能的人,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面根本不算什么。
祁时鸣从来没把自己在实验室里的事情告诉过任何人。
也没把自己受国家重视的程度跟人说过。
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也觉得这些事情在他眼里面并不算得上是荣誉。
而是他真心全力以赴想要做的事情。
他能炫耀的东西多了去。
比如愿意为他三叩一拜,只为求他平平安安的许妄。
腊月为他坐在岸边钓两个小时的鱼,仅仅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想吃鱼丸的师父。
还有真心实意爱他,甚至愿意卖掉房子,过苦日子的爸爸妈妈。
祁时鸣觉得,这些人才是他的骄傲。
而尚阳兰,瞧着才真是可怜。
拿着偷来的东西占为己有,到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