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淑贤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子被人带走。
而她迫于权威,甚至无法开口阻拦一步。
她被带到了医院。
一大群的医生忽然在这个时候,团团将她围住。
强制性的给她换上了病号服,给她带入了旁边的治疗室。
卓淑贤眼神里划过一抹恐惧,她拼命地挣扎着,努力的辩解:“我不是精神病,放开我,我不是!”
可是周围的几个医生反而认真地说道。
“通常有病的人才会说自己没有病呢。你要是没病,他们把你送进来干什么?我们要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放心,不会伤害你的。”
医生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就像是在看一个重症患者。
安抚的话格外的刺耳。
卓淑贤还准备尖叫,骤然感觉到胳膊上一疼,五秒钟不到的功夫,她就觉得浑身开始发麻,大脑是清醒的,可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知觉。
这群人给她打了麻药。
因为嫌她像一个疯子一样扭动。
卓淑贤活了几十年,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
由高级美容院精心护理出来的头发此时凌乱不堪,没有半点贵妇的样子。
她简直快要疯了。
被抬上手术室接受检查的时候,卓淑贤突然想到祁时鸣第一次被自己带到医院时候的样子。
好像就和现在差不多。
不过他和自己不同,她为了祁时鸣好,所以才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而那个逆子呢?
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
祁时鸣被带走了。
他抱着平板闷闷不乐,伸手摁着按钮,但是却怎么也打不开。
转头朝着男人看了一眼又一眼。
这才凑过去亲了亲裴皋的脸颊。
裴皋正在开会,感觉到小家伙难得的热情,于是转移目光,看着旁边的小家伙。
他清了清嗓子,关闭了声音。
“怎么了?饿了吗?”
如果不是饿了的话,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亲他?
祁时鸣伸手揉了揉肚子,好像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吃饭。
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
结果周围的挡板开始缓缓升起。
祁时鸣:?
男人慢条斯理的地结束了会议,狭小的空间内,直接让他无处可逃。
电脑被随手丢在了地上。
祁时鸣打了个冷颤,欲哭无泪。
裴皋的语文老师是怎么教他的?
这怎么还把他的话给复杂化理解呢?
裴皋这会儿很显然不太高兴。
所以整个人又凶又猛。
恨不得将他拆吃入骨。
……
等意识迷离的时候,男人将他抱在怀里,薄美的唇微启,音色沉沉,像是雷雨来临之前的阴霾。
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小乖,我今天很不高兴,因为你被人欺负了。”
“而且我又不在你的身边。”
他的小宠物,他没有护好。
而且遇到事情的时候,祁时鸣也没有想过第一时间来找他解决。
想一直呆在他身边可以。
这种事情让他来做就行,祁时鸣何必拿自己来冒险呢?
这刚才一时冲动,
估计也整的这小家伙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