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这休息的完全坦坦荡荡。
寇胤雅坐在一旁无话可说。
张了张嘴,最后一甩袖子,无奈的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再说一句:“让皇帝注重好身体,不要过于劳累。你也是,平常要懂得节制,待会儿等到皇帝醒了,让他来我宫里一趟。”
寇胤雅很有那个自觉。
知道自己在这里再待下去,那就是碍眼。
不如趁着这个时候赶紧离开。
等到待会儿祁时鸣来宫里的时候,再算秋后总账。
*
祁时鸣悠悠转醒。
有些麻木地看着头顶上精致的帘帐。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该上早朝。
可是奈何根本没那个力气。
相反之下,谢江知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
刚才母后听着话调就觉得很生气。
祁时鸣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的扶了扶额头。
真是完犊子了,
哪怕自己的地位再高,在皇额娘面前,也都屁都不是。
谢江知那个时候还狗腿地帮他换好衣服。
亲了亲他的额头,帮他用完早膳。
抽空还给少年讲了一下前朝送过来的信件上都写了什么内容。
祁时鸣听个大概,这才起身去了太后宫里。
太后已经等候多时。
她褪去了周围的所有人,看着面前的皇帝。
微微叹了口气。
祁时鸣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干干净净地磕了个头,语气带着几分沉重:“如同皇额娘看到的那样,朕不孝,让皇额娘失望了。”
在这个封建的社会,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注定没有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而且,祁时鸣也不想拥有自己的小孩。他已经在这后宫中被封锁了20多年,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经历他小时候经历过的事。
寇胤雅如今已经看得出来当今皇后就是谢江知。
祁时鸣有点难以想象,皇额娘此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有什么不孝的?从小你就是按照皇额娘的期盼长大。”
“比周围的皇子更优秀,比他们更加体贴。如今成了皇帝,怎么还是不记得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件事?”
寇胤雅把皇帝扶起来。
爱屋及乌是个道理,她虽然无法接受皇儿的妻子会是一个男人,当然是因为祁时鸣是她的孩子,所以她也可以学着去接纳。
更何况,
谢江知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祁时鸣能有什么不孝的?
无非就是没有后代而已,寇胤雅若是想抱孙子,完全可以指望萧萧。
“你坐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以后属于自己的时间会更少。到时候你也恐怕很难开心起来,现在身边有一个帮你排忧解难的人,额娘就已经很欣慰了。”
寇胤雅没有带皇字。
两个人如今谈话,就像寻常百姓家的母子一样。
祁时鸣微微低着头。
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