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力气稍微恢复一些。
祁时鸣直接顺着窗户跳出去,目光环顾着周围。
忽然发现刚才那些人说的话,好像也没毛病。
周围虽说的上干净,但建筑极为破旧。耳边时不时会传来板砖砸到地上的声音。
危房?
祁时鸣目光有些不可思议。
他闭眼,遵循本能地念叨一下,瞬间就恢复成一只弱小且无人注意的兔子。
耳朵支棱着,对周围的感官瞬间大了很多。
祁时鸣抿唇,巨大的饥饿感冲着他袭来。明明身为人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
但现在恨不得吃下十头牛。
他听见不远处有人哈哈大笑:“总算是搭上安王的路子,将来必定能保我们风调雨顺!”
“真是便宜祁时鸣那个臭小子了。”
“可是男扮女装送过去,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被发现就被发现呗,让安王弄死不就完了,我们养了这个废物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拿回来一点补偿。”
“那到时候怎么说呢?”
“就说这臭小子嫉妒姐姐去安王那里过好日子,所以对姐姐痛下杀手,企图冒名顶替,因为大小姐失踪,我们整个宗府对此一概不知。”
“大人好妙计!”
男替女嫁?
亏这群人能想得出来!
祁时鸣转身就想跑,结果却被人一把抱起来。
“小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待会到吉时会有人来接,到时候见不着人,你可就要遭殃了!”
祁时鸣转头,看着这侍女手上拿着的草药。
“而且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万一昏在什么地方,香儿怎么跟夫人交代?”
香儿说完,带着祁时鸣直接回了宅子。
有意思,
他待在这里了这么久,那几个说话的人没有听见他过来的动静。
但是这个侍女却听见了。
力量太弱,挣扎不得,被带回宅子里。
宅子里放着一套酒红色的...婚服?
香儿叹气:“香儿实在不会绣婚服,少爷先凑合穿。”
“少爷也不必难过,去安府,虽然危险是危险了点,但是肯定比现在的情况好多了。”
这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香儿阻止不了,能做的,就是让祁时鸣放宽心。
“而且安府的伙食比咱们这好。”
新娘子出嫁的时候,是要家里给准备婚服的,如果要是婚服太差的话,将来在夫家必然要抬不起头。
少爷是个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
她...也不太会。
但是为了能让少爷去的时候不必太狼狈,所以她紧赶慢赶,整出来了一套婚服。
没人结婚的比少爷更惨的了。
没有嫁妆,没有婚服,甚至连陪嫁,也只剩下自己。
祁时鸣微微点头。
“少爷您先换上吧,我出去等着。”香儿转身。
一句伙食好,成功打消了祁时鸣想走的念头。
看着那个连婚服都称不上的衣服,祁时鸣勉强套上。
香儿借来了胭脂,心事重重:“这妆画浓些,估摸就看不出是个男人了。到时候千万不要在大殿上被揭穿啊。”
毕竟严重点,
是会丢了性命的。
她祈祷她家小少爷今后,不要大富大贵,起码平平安安。
毕竟这是夫人嘱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