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瞅着祁时鸣离开,还迈着不太灵便的脚步追过去:“鸣鸣……鸣鸣。”
最后着急过头了,停留在原地,无助地跺脚。
扭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傅凌远。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去把鸣鸣接回来呀?他不是你带回家的吗?”
傅凌远走过去,将阿婆抱在怀里。
他的手拍着阿婆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会把他接回来的,一定会的,只不过不是现在。阿婆,不要难过。”
傅乐贤看着散落一地的钱,抬脚使劲踹了两下。
他甘愿不要这笔钱。
他坐在旁边郁郁寡欢。
但是也能够感觉到,在他们三个人当中,其实最难过的人应该就是远哥。
但是远哥年龄大了,他要承担着一个家的责任,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
他不能够表现出一点懦弱和胆怯。
他只有撑起这个家,才能够活下去。
阿婆被扶到了屋里。
傅乐贤抬头看着他:“远哥,小哥什么时候回来?”
傅凌远摸了摸他的脸:“快了,在这期间你要照顾好阿婆,知道吗?要好好学习。”
傅乐贤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呜咽。
他学习一直都不差呀!
而且整个家里知道他秘密的人就只有小哥。
如今,小哥也不在了。
傅凌远转身出门。
傅乐贤在旁边照顾着阿婆,安慰她:“婆婆,远哥的能力,咱们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会把小哥给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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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
祁时鸣像是一个被押送的犯人。
他在抵达祁家院子的时候。
忽然有一盆脏水泼了过来,撒在了祁时鸣的跟前。
门口的佣人一脸歉意,“小少爷,这是老爷吩咐的。说是您从外面回来,要去去身上的晦气。”
祁时鸣低头瞧着这一盆脏水:“可我倒是觉得,晦气的是这个地方。”
佣人不敢说话。
退让到了一边,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祁时鸣。
小少爷这个孩子是真可怜。
恐怕回家也要遭到不小的责备。
在见到祁建章之前,保镖们特意把他安排在一个屋子里面梳洗打扮。
给他穿上最严肃的西装,梳着最精致的造型。
不像是去见什么父母,反而像是去见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不穿。”祁时鸣瞅着那些衣服懒洋洋的拒绝。
“小少爷,见到您父亲之前,您要保持着祁家该有的风度。”
祁时鸣反讽他:“祁家的风度,就是强行把人抓回来是吗?原来起家的风度就是这般强盗。”
西装里面甚至还放的有架子,为了控制人的一言一行。
旁边的保镖语气弱几分:“少爷,您不要让我为难。我不过是一个打工的……换好衣服,说不定还能减轻一些您父亲心里的怒气。”
祁时鸣:6
哪怕西装穿在身上,祁时鸣也有些桀骜的将纽扣,懒懒散散地落在旁边。
他将衣服里的架子全部取出,被带到大厅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翘着纤细的腿。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听话。
山猪吃不来细糠,这西装谁爱穿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