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朦胧。
祁时鸣闭着眼回忆着经历的万千世界。
在每一个世界,都能够获得朋友,能获得家人,能获得一个自己爱的人。
唯独自己的世界。
回来的时候都在清晰地提醒着自己。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
甚至如果再离谱一点儿,
祁时鸣可以告诉自己。
他经历的那些万千世界都只不过是一场梦,都只不过是他对人间的最后一次幻想。
祁时鸣没有说话。
在那道白光逐渐消散时。
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些束缚骤然之间被松开。
骤然从高空落下。
周围尖叫声此起彼伏。
祁时鸣稍微一用力,从手腕处飞腾出来的藤枝,已经牢牢地接住了他。
刚才还坐在最前端冷静的那个女人此时彻底遮不住心底的怒火。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还把这个罪犯给放了?!”
“他七岁的时候,为了神器杀了我全家!如今在我面前肆意妄为的使用,连审判者都会失灵吗?”
祁时鸣慵懒地盘腿坐在藤蔓上。
看着所有人。
只是在听见那个女人说的这话时,
祁时鸣很认真的说:“这个神器并不是我杀人得来的,而是它主动认我为主。”
那个女人忽然笑了,眼泪都快流下来。
她的声音充斥着不甘和怒火。
“祁时鸣,你这话要是骗骗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要用来骗我呢?我从小在家里长大,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神器的本事?”
“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家族传承的神器会主动认谁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