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从旁边拿了把刀,放在火上烤了烤。
她又看着祁时鸣:“给她缝一下,会挺恐怖的,你要看吗?”
祁时鸣点头。
他走了,祁遇恩会害怕。
麻药打上。
祁遇恩在旁边睡得昏昏沉沉。
祁时鸣看着对方手起刀落。
看着祁遇恩骨头被一点一点拆开,然后再拼回去。缺一小块皮肤的地方,对方指了指放在柜子上的罐子。
“你也别站在旁边闲看着,把那个东西给我端过来。”
祁时鸣过去。
掀开之后,里面倒也不是别的,只是一小块猪皮。
“其实要是用人皮的话,应该会更好。她身上的伤口太多,先用猪皮代替一段时间,等到再长大点,骨骼彻底恢复,就能够换回去。到时候她就和别的姑娘没什么区别。”
女人说着,从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哼着歌,似乎根本没把这场手术给放在眼里。
祁时鸣看着她,一直到最后,裂开的嘴唇被缝上,相比较之前丑陋吓人的样子,祁遇恩现在也只是沾了前两个字。
起码已经不吓人了。
“我……能跟你学学吗?”祁时鸣问。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很冒昧,但是仍然带着那么些期盼。
“你不是有师傅了?我啊,这辈子只收一个人的孩子为徒。瞧瞧,这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留给他的。所以,抱歉哦。”旗袍女人站起来。
她温和而又残忍的拒绝了祁时鸣的请求。
“没事。”祁时鸣有些失落。
“不过,我这有些书,如果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在治疗期间可以拿起来看。”
她随意道。
祁时鸣眼睛划过一抹喜色,点了点头,随即拿出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本书。
祁遇恩当天晚上就醒了。
小主,
疼得呲牙咧嘴,眼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
看见祁时鸣的时候更是要命:“哥哥,好痛,我的嘴好痛。”
可怜兮兮的。
祁时鸣抱住她:“乖,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好了之后,我给你买糖葫芦。”
祁遇恩眼睛湿漉漉的,可是怎么都舍不得离开祁时鸣。
窝在少年的怀里。
女人笑道:“这孩子倒是跟你的关系很好。你们兄妹俩这一路过来的,恐怕很艰难吧,怪不得她这么依赖你呢。”
祁时鸣顿了顿。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终究又咽了回去。
“嗯。”
地方比较简陋,他就着地直接睡了。
女人瞧了他一眼:“怎么上哪都要带着面具?晚上休息也不摘下来吗?也不害怕你妹妹半夜爬起来会吓到她。”
祁时鸣小心道:“没关系,她不会。我怕吓到你。”
女人又笑了:“吓到我?这么长时间了,我还真没被什么人吓到过。”
祁时鸣叹了口气。
他伸手将面具丢在一边。
闭上眼睡觉的时候,甚至眼皮都覆盖不到眼上。
“你这……”她倒是不可思议,“你居然会是戎飞白的徒弟。你怎么没想着先给你自己治疗一下?”
祁时鸣淡定道:“我一个男孩子,容貌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他被揍了。
女人骂他:“怎么可有可无?男生就不能爱漂亮了?”
祁时鸣低头不语。
却看见了自己残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