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丰仍旧没有喝酒,他只问道:“你对神朝很不满吗?”
说起这个阿浪可就来精神了。
看来他对天罡神朝不满由来已久,尤其是喝了几杯酒之后,那是把神朝批的一无是处!
不管是经济、民生、战争、官僚、贵族、皇族、修行者,他甚至连自己出身的乐正家族都没放过,挨个的骂了一遍。
叶丰静静的听着,一个字都不敢插嘴。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连听都不想听。
叶丰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不过在边军几个月,他耳濡目染多少也了解了什么东西能说,什么东西不能说。
就阿浪说的那些,单是听就已经让他心惊胆战了,但凡他插句嘴,那都是妥妥的死罪!
“大哥,你是四正家族的,你能胡说八道,我只是小兵,小老百姓,我跟着你胡说八道是要损命的啊!你可不要再害我了!”
叶丰多次阻止阿浪说下去,可是阿浪越说越来劲,根本停不下来。
无奈他只能吩咐小二,任何人不得靠近,不然后果自负,然后又检查隔壁包间,确定隔音良好,这才稍微放心。
阻止不了阿浪,叶丰只能静静的听着,听着听着,他就觉得阿浪说的很有道理,终于还是忘记了害怕,忍不住插嘴了。
“听你这么说朝廷实在可恶……”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阿浪眼中忽然射出两道精光。
叶丰不知阿浪为何如此,赶紧闭嘴没敢再往下说。
“我说没事,你不能说。”阿浪淡漠的警告叶丰。
叶丰点点头,没有反驳,但他也有疑惑:这小子真喝醉了吗?
阿浪端起酒杯敬他,叶丰举杯一饮而尽。
“不让你说,是保护你。你不会真的相信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吧?”
叶丰皱眉问道:“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你是队长,还不是官,可你单独住一个帐篷,你饷银比他们高,同为边军都有差别,你凭什么认为天下没有差别?”
叶丰沉默了,他隐隐觉得阿浪说的不对,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阿浪又喝了一杯酒,道:“这些话我能说,因为我出身四正家族,就算被告发,又能拿我怎么样?了不起革职,闭门思过。嘿嘿,我是什么人?你们,十年寒窗,银子铺路,有时候银子花出去了,还铺不了路,然后得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我呢?只要我爹打声招呼,不,都不用我爹出马,我就说我想当个小官,自然就有会有人把官印送到我手上。所以说到革职,很多当官的哭天喊地,这一下半辈子的努力都打水漂了,舍不得啊!难受啊!对我来说就无所谓,风头过了,我想官复原职就官复原职,我想升官就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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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丰听得心里难受的要死,又默默的喝了一碗酒。
“人和人是不同的。”阿浪继续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