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丰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季风山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个季风山,当真有大道守护?”
“反正想干掉他的圣境确实是被秩序锁链废了。”
玉初顿时激动的抓住叶丰的肩膀:“没错了,确实是仙!那个臭小子确实娶了一个仙女!他在哪儿?我去找他!”
叶丰刚想说,忽然又有点后悔了,他不该把这件事告诉玉初的。
季风山那混蛋也不知道有什么手段,连仙女都被他勾搭了。
玉初虽人老成精,但男女感情的事情,哪是嘴巴可以判定的?
万一玉初意志不坚定,季风山摇身一变,成了他岳父,他还要不要活了?
不行,必须得好好想想,绝对不能让玉初和季风山碰面。
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该怎么圆回去?该怎么打消玉初的兴趣呢?
直接告诉她自己的担心:就说季风山对女人很有一套,如果玉初和他见面很可能会沦陷?
不行,越是这么说,玉初的兴趣只怕会越大。
倒不是说她这个境界还有可笑的好胜心,而是——
有些人,尤其是那种特别强势或特别强大的人,对自己总会有莫名其妙的自信和盲目可笑的乐观。
“你在干什么?”玉初忽然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呃——你,你怎么确定季风山没有说谎?”
叶丰故作沉稳的问道,好像刚才信誓旦旦说有仙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管我怎么确定?我问的是你拿我的脚干嘛?想勾搭你岳母啊?”
叶丰一怔,看了下自己的手,原来是他刚才想的太投入,随手抓了个东西在手中摩挲,却没想到是玉初的玉足。
“去去去。”
一把甩掉玉初的脚,叶丰还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脸嫌弃又夸张的干呕两声,并在衣服上狠狠擦拭双手。
玉初一脚把他踹趴了,笑道:“混小子,占我便宜还敢嫌弃我,再跟我搞怪我踹死你。快说,那个季风山在什么地方?”
叶丰爬起来,往前挪了挪,可不敢坐在玉初的脚旁边了。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去见他,万一他说的是假的怎么办?”
“你知道真境和仙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我既不是真境,也不是仙,怎么知道?”
“真境与天地大道地位相等,无非谁比较强势而已,并没有任何从属关系。而仙,则是大道之主,他们甚至可以随意创造大道。”
叶丰略作思忖,道:“明白了,就是说,你和天地大道好比夫妻,而仙人就好比大道的爹娘。”
玉初白他一眼道:“不准确,不过也差不多。”
“还有呢?”
“还有就是时间。无限环宇,真境一个念头,便可抵达任意一处,距离对我们而言毫无意义……”
“闹呢?上次咱们从北域出来,可是乘飞舟的。你别说是因为我啊。”
“要不然呢?其实在祖地,真境也会受到限制,我在外面,通常都会压制境界在圣境,以免与天地大道产生碰撞。”
叶丰恍然道:“那仙人呢?他们掌握了时间?”
“他们可以在时间长河畅游,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时间点,也能从时间长河中捞出所有消亡的事物,使其重新降临在世间。”
叶丰点头道:“就是说,你要杀我,哪怕我躲到天涯海角,你都能瞬间来到我的身边取走我的人头。仙人要杀我,根本不用见我,直接把刚出生的我干掉就可以了?”
玉初微微摇头道:“仙人要杀你,可在时间长河中找到你的源头,斩掉你身上所有的因果,完全抹除你的存在。”
“卧槽,这个确实厉害。”
叶丰暗暗点头,心中对成仙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玉初继续道:“那个人在哪?我要亲自问他关于仙的问题。”
“能问的我都问了,你没必要去找他。”叶丰不情愿的道。
玉初盯着叶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叶丰实在找不到好的说辞,只好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玉初。
玉初又一脚把他踹得远远的,笑骂道:“臭小子,你觉得你岳母就那么没定力吗?会被一个和你一样大的臭小子勾引?”
说到这里,玉初眼神之中掠过一丝黯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行吧,反正仙人已经离开,她应该已经斩断了与季风山的因果,所以才把他送到了温柔乡。不过,不见就不见吧,见了估计也没什么用处了。”
叶丰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乐呵呵的举双手赞成道:“就是嘛,我已经问过他了,他知道的也全都告诉我了,真没必要劳您大驾。”
为了转移玉初的注意力,叶丰还顺便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说所有生灵都会失去天道庇护,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