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非道和白玉神女面面相觑，无畏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不可能。”

不止无畏不相信，白玉神女也不信，都觉得叶丰想法太过于虚幻。

唯独非道有不同的看法，他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是啊，为什么不可能？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像也没有确实不可能的理由。

无畏道：“但即便真的是仙要摧毁祖地，也不用那般麻烦，天道本就在仙之下，仙只需动个念头，便可摧毁天道，何必用元魔那么麻烦？所以我觉得即使元魔来自于仙，也绝非仙的本意。”

叶丰道：“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不过据我所知，仙，百万年仅有一次降临祖地的机会。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仙之上，也有可以约束仙的存在。就比如我们修行者之上有天道，那么仙之上，会不会也有仙道？”

这个还真说不准，毕竟谁也没有见过仙，谁也不了解仙。

非道说道：“倒是有这种可能。仙欲要毁灭祖地，但因仙道存在，又不能直接对祖地出手，故而制造元魔，代仙摧毁祖地，这么说似乎也合理。”

无畏道：“但是为什么？仙为什么要摧毁祖地？”

叶丰也说道：“无道之地就是被摧毁的祖地，元魔夺取道城，据说只要所有道城被毁，天道就会消失，祖地也会毁灭，所以，仙的目的，有没有可能就是天道？”

三人闻听，正在思索，叶丰却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推测。

“应该不是这样的。”他想到了季风山，“我认识一个人，他的妻子就是降临祖地的仙，在祖地，任何人向他下毒手，都会遭到天道惩罚，据说这是因为仙命令了道，所以仙是可以掌控祖地天道的，要夺取天道，直接出手就好了，根本不需要那么复杂。”

非道道：“也许，元魔诞生并非出于仙的本意，甚至有可能是与仙的本意相反。元魔有没有可能只是仙的恶念所化？”

叶丰道：“有这种可能。就像我，我本心是不想杀戮的，但我的杀性是不受我控制的，如果我的杀性化作实体，这个实体会肆无忌惮的杀戮，这与我的本意是相反的。嗯，确实有这种可能。没有人陪我喝酒吗？”

三人同时看向叶丰，眼神都十分凌厉，吓得叶丰差点一口酒呛死。

白玉神女忽然开口：“无畏，你究竟是从哪里知道元魔来自于仙的？”

无畏道：“我是诞生最早的道城之一，没有几座道城比我古老。而且我的道城内没有生灵，多次元战，也罕有元魔攻打我，我自诞生便从未断绝过传承，知道的比其他道城之灵稍微多一点。”

说了等于没说，起码他没有正面回答白玉神女的问题。

倒也不是无畏不想回答，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知晓的，也许是在某次元战中的某个无意识的时刻，他从元魔中领悟出来的吧。

无畏继续说道：“这条消息从何而来，我确实说不清楚，不过我隐约有种感觉，知道这条消息的可能不仅有我，只是他们都和我一样，很清楚这句话不能出口。今日我突然想告诉叶丰，也是心中一动，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这么做的具体原因。”

白玉神女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

无畏道：“不知道，但我们都很清楚，那句话就是真相，对于我们这些修行者来说，谎言只会令我们心头惊慌，唯有真相，才能切实伤到我们。”

这一点无需无畏提醒，就连叶丰都清楚，更别说远比叶丰境界高的白玉神女和非道了。

四人一时间陷入沉默，唯有叶丰一口一口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