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凌拿了一本《杂记》看了起来,周嬷嬷则继续缝制一件月牙白软缎内衣。
而春兰的黄色锦鲤锦缎的大迎枕也快收尾,她觉得小姐现在的那只秋香色素面锦缎迎枕颜色该换了!
夏荷正跟自己绣的一只金累丝绣花香囊较着劲,绣着绣着就会跳针,大拇指与食指不知被戳了多少次,着急了就跺两脚,咬牙切齿道:
“我还就不信了,一只香囊能难倒我?”
英子在一旁默默地用糙纸练着小姐教的字。
小姐说了,既要跟着她,就得多学多看,多听多想,能力大了,别人才会看重!
她心里感激小姐,想为小姐多做些事,现在就努力学,将来才能为小姐出大力!
冬梅跳脱的性子,坐不住,将自己下午研制的新吃食放桌子上,一会给这个塞一块,一会再给那个拿一块,自己嘴里也不闲着,一边还说:
“你说你们幸不幸福?我这个未来闻名离国的大厨,亲自喂你们吃我做的东西,应该特别荣幸吧!”
就听周嬷嬷一边收尾一边笑道:
“你这丫头,真该改个姓……王……王婆……”
“哈哈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屋里一片欢笑声,让挪出院子透气的郑泽玖不禁嘴角上勾!
听得出,这主仆几人的感情是由心而发,没有一丝虚伪,对这长宁侯府少奶奶便多了一点关注!
长夜漫漫,苏卿凌这两日似乎梦的少了,休息的好,脸色自然也好,腊黄的脸色褪去,莹白玉润,让人忍不住就想触摸!
今天,京城又是一股风。
这些天,长宁侯府的传言一浪接着一浪。
也不知是谁,看到长宁侯府的庶小姐借着去庄子上赔礼道歉,长嫂以礼相待,她竟喝醉酒,趁机讽刺侯府少奶奶带再多陪嫁,那也是为长宁侯府做嫁衣,!
还说什么,她大哥若不是为了这嫁妆,绝对不会娶这个名义上的大嫂!
于是,便有人说,难怪新婚当天就出外赴任,竟连新婚娇妻都不带,别说什么心疼娇妻,路途遥远,怕人受罪的话,说白了,还不是心里另外有人!
立马就有人扒出三年前长宁侯府的过往,便有人嗤之以鼻:
“呸!真是不要脸,这苏家姑娘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的就看上了这种破落户,说什么心悦人家姑娘,还不就是心悦人家的嫁妆!”
“就是,不然,也不可能新婚当天就把娇妻抛下!”
“我原先就给你们说,这一家人是个短视的,用你的时候,你千好万好,不用你了,一脚就要把你踩到脚底下,这种人家,还是躲的远一些好……”
“难怪连个庶女都敢撵到庄子里欺负人,这侯府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不知还存几样……”
待谢宣平去李府,终于将自己的拜帖正式递进去,李同甫看了看道:
“谢宣平……长宁侯府的嫡长子,倒是有同窗之谊!”
便听李意道:“大人,这谢宣平这段时间风评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