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来自东土大唐,就可以在朕面前如此张狂吗?你可知我车迟国也有法度森严?”
“朕大可治你一个砍头之罪。”
此话一出。
这朝殿之上,车迟国的满朝文武,一下子就气势如虹起来,一个个满脸愤慨,指着李淳风大声指责。
李淳风先是暗中安抚下要动手的众弟子,然后戏谑地看向这满朝文武。
每一个都义愤填胸,每一个都大义凛然,每一个都有孤身面对大唐天威的勇气。
祖龙哼了一声,道:“演得不错,佛门养出来的走狗奴才,别的没学会,佛门那虚伪的一套倒是学得通透。”
通过李淳风的双眼,他能看到这满朝文武,除了几个佛菩萨应身以外,其他都只是在演戏罢了。
甚至那些应身也只是在演戏。
什么家国情怀,什么国家尊严,什么主辱臣死,全都是演戏罢了。
佛门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任何一个西方国度拥有真正的家国情怀,他们巴不得西方各国能有多分化,就有多分化。
东土人族的秦始皇虽然在最后一次恢复人王之位失败,但也正是这位始皇,把大一统思想刻入东土人族的灵魂深处。
从此每一个朝代的东土人族都会向往大一统。
如此带来的结果,就是最终李淳风斩神,大唐一统南赡部洲,崇道灭佛。
同样的事,佛门怎么会让西方诸国再来一次?
所以,这满朝文武,皆是演员罢了。
李淳风好笑地道:“混口饭吃而已,只需要演得像就行。”
“他们很快就会开始演另一个出戏码了。龙兄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祖龙不会主动去“看”李淳风的思绪,只会被动地接受李淳风分享给他的部分,因此他并不能全部知道李淳风所有安排。
此时听到李淳风的话,祖龙有几分好奇地道:“哦?什么戏码?”
李淳风笑而不语,而是终于对车迟国主,开口道:“国主善信,你口口声声说你向往我东土大唐,现在却又想治贫道之罪。”
“这么说来,你一开始所说向往我大唐,其实是假话?”
国主犹豫了一下,他觉得李淳风这话中有话,但一想到李淳风不过就是在虚张声势,他就冷笑一声,道:“是,又如何?”
“朕眼中,东土大唐也不过土鸡瓦狗尔。”
“你口中那大唐西征军,若真敢来朕这车迟国,朕三日内将之全灭。”
他冷笑看着李淳风,无比自信。
大唐西征军真要能在这个时候赶来,途中就要死十几万,来了之后也要去半条命。
到时候来的不是西征军,而是西逃的灾民罢了。
有何可怕?
李淳风终于笑了,笑得无比畅快地道:“尉迟将军,你可是听到了?我大唐对车迟国主而言,不过土鸡瓦狗尔。”
他的声音在朝殿上嗡嗡作响,传出极远。
车迟国主这才惊悚地看到,李淳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水晶球。
那水晶球里,传出一个暴烈的声音,还着森然杀意。
“辱大唐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