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沫一把将柏川拉到一边，问道：“我问你，那个死丫头……”

“是不是柏川回来了？”桑子人没到，声音先到了，辛子沫没有心思再讲下去，与柏川看向同一个方向，只见桑子穿过学堂，来到前院，上下打量着柏川，啧嘴道：“真是没想到啊，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泡青楼，成何体统？”

柏川张嘴想解释，桑子接着说道：“莫要替自己辩解，勾栏瓦舍，是你能去的地方？今天要不是丫头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说着，桑子绕着柏川转了一圈，一只手对柏川指指点点的，“你说你一个武士，不好好修习星魂武技，跑青楼抱姑娘，若是传出去，不把我师兄的老脸给丢尽了？”

……

“哦，不对不对，是已经传出去了！”桑子忽地停住脚步，偏头瞅着柏川，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你说你……唉！”说着，看向一旁一直不敢吭声的辛子沫，“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他可是你徒弟，你不乘早教诲，这以后翅膀硬了，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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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沫撇了撇嘴，小声说道：“怎么可能？这小子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让我教训他什么？”

听辛子沫的意思还愿意相信自己，于是柏川想对着辛子沫说出实情，希望想听的和不想听的都能听到他的解释，可是刚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桑子打断了。

“其实你什么？”桑子直接把辛子沫拉到自己身边站着，一副家长训斥孩童的样子，“还我我我，因为心虚结巴了？你说我那丫头多好？”说着掰起手指头来，“肤白貌美，武技了得，善解人意，关键脾气还好，人见人爱，是不是？”

辛子沫憋着嗓子偏头跟桑子说道：“唉，夸张了啊！死丫头的脾气可不怎么样。”

一旁看着的柏川，心中甚是纳闷，“师父跟院长不是向来不对付么？怎么今天……不是，应该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两个人就异常的默契。”想到这里，柏川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桑子和辛子沫。

桑子忽然上前拍了一下柏川的脑袋，训斥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哦，长辈们说你两句不是，心里不舒服了，啊？”

“没有！”柏川摸着脑袋，无奈地解释着：“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什么泡青楼，抱姑娘，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其实……”

“柏青玉！”言冰霜大吼一声，从学堂一堵木墙后面走出来，“怎么有胆子去，没胆子承认？”

桑子和辛子沫瞪大眼睛互相看着对方，随后“吓得”退到一边，自觉给言冰霜让出一条道儿来。

柏川看着言冰霜缓步下着台阶，轻唤了一声“霜儿！”

“我问你，今天那个女子是不是桃花渊的花魁？”言冰霜问完，已经走到柏川面前。

“是，但是……”

“我再问你。”言冰霜不让柏川解释，抢着问道：“那个大公主是不是看上你了？”

昨天秦二水还替大公主来提亲，想必是看上了自己，可是柏川也不能就这么直接回，他犹豫了，窝在嘴里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言冰霜的声音有点哽咽。

辛子沫瞧着不对，想劝说来着，没想到言冰霜狠狠地瞥了一眼辛子沫，辛子沫赶忙拉着桑子走了，“走走走。”

剩下柏川和言冰霜独站在前院里，夕阳阳光洒进前院，虽有温度，却显落幕。

“你怎么不说话？”言冰霜追着柏川问。

柏川上前一步，抬起双手握住言冰霜的肩膀，轻声道：“霜儿，如果你还相信我，就听我把话说完，可好？”

言冰霜后退一步，挣脱柏川一双温暖的双手，扬起下巴，似乎在敬候柏川的解释。

“其实昨天秦二水来过木子学院找我……”

柏川跟言冰霜一五一十的说着所有事情的经过，听的言冰霜几次瞪大了眼睛，柏川还在说着，这里不止有言冰霜在细细听着，在学堂的另一边，百里星辰也在细细听着。

时间穿梭流逝，柏川和言冰霜说着说着，竟然忘记了时间，天上的明月繁星和地上的万家灯火，都没能引起两个人的注意，他们的眼中似乎只有彼此。

言冰霜指着高高的屋顶，“高处的风景总是最美的，要不我们上去看看？”

柏川轻点头，左手拉住言冰霜的手，二人单脚点地高高跃起，再凌空蹬踏越到学堂之上的屋顶，双脚踏瓦片，安坐在屋脊之上。

两个人静静的看着头顶的月亮，许久，言冰霜开口说话了。

“小川，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言冰霜偷偷瞄了一眼柏川，然后继续看着月亮。

“你说，我听着呢！”柏川两边的嘴角一直上扬着，就没停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