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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话音刚落,辛子沫那边一口鲜血喷吐出来,颠三倒四的晃了晃,要不是言冰霜及时扶住他,怕是已经栽倒在地上。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生灵性,那玄冰鸟真的就不煽翅膀了,还乖顺地弯腿匍匐在地上,等着言冰霜和辛子沫上鸟背。
言冰霜拉着快不行的辛子沫往玄冰鸟走去。
“别让他们上鸟背。”拓跋燕大吼一声起身,单脚点地高高跃起;再借力于树冠弹跳翻跟斗,下落之时,将星魂之力灌于右掌,朝已经登上玄冰鸟鸟背的言冰霜后背击打出去。
言冰霜转身抬手迎接拓跋燕击来的一掌,两掌猛地对打,周遭的气体被压扁轰炸开来,啪的一声,言冰霜不济,应声仰倒在鸟背上,还向后哧滑了一段,鲜血从嘴角溢出,昏死过去。
辛子沫吃力地拉住言冰霜,不让她掉下鸟背。
已经落地的拓跋燕,急忙唤出无隙飞刺向辛子沫和言冰霜。
振翅起飞的玄冰鸟突然发起威来,旋身侧转,煽动羽翅,将飞刺而来的三把短刀阻截在半空,尽数煽飞飘落。
随后,玄冰鸟振翅调头,直面拓跋燕,一对锋利的爪子摆动勾抓拓跋燕。
拓跋燕贴着地面翻滚,躲过玄冰鸟的利爪。
玄冰鸟没有罢手的意思,朝着拓跋燕煽动翅膀,阵阵狂风席卷着花草断枝残叶砸向拓跋燕,场面一度失控,似刮了一场龙卷风。
这边拓跋燕只能用手肘挡住狂风吹来的杂物。
玄冰鸟想俯冲攻击拓跋燕,刚刚做了俯冲的准备,背上的言冰霜向下滑了一小节,要不是辛子沫揪着鸟毛,拼死拽着她,怕是已经掉了下去。玄冰鸟即刻停止俯冲动作,它可不想把背上的言冰霜弄掉下去,但是又不能就此作罢了事,于是冲着拓跋燕大声鸣叫,想用凄厉幽怨的鸣叫警告拓跋燕,休要再伤它的主人。
拓跋燕不是不识好歹的,她虽然已经是八级境初境武士,可以与战兽一战。不过这战兽也分三六九等,战斗力有强有弱,眼前这只玄冰鸟的战斗力就属于顶级的,真的要较量起来,自己未必能战胜它,于是她慢慢移到一棵大树背后,打算不再正面迎击,至少现在不会。
飞冲向上空前,玄冰鸟再次对拓跋燕煽动了两下翅膀,然后振翅旋迎向上,飞冲向高空,凄厉幽怨的鸣叫声由近变远响彻长空,让人心脏震颤汗毛竖立。
看着玄冰鸟远离,拓跋燕从大树后面走出来,她咬牙捏拳,仰头看着天空中的蓝色大鸟,“可恶,如果不是上了师父的当,现在已经大功告成。”
这个时候,那八个士卒飞奔过来,学着拓跋燕仰头看玄冰鸟。
“……”拓跋燕斜视着八个士卒,火气更胜,气得一句话都没有说,倒不是说不出口,而是心思阴沉歹毒,从不喧之于口,只待给人致命一击。她心中暗道:“哼,等着回去受死吧!”随后拂袖离去。
拓跋燕刚刚下山,迎面急匆匆奔来一个士卒。
士卒见着拓跋燕,远远的就喊‘不好了,不好了’,待他临近拓跋燕时,单膝跪地,抱拳急道:“启禀掌事,刚刚抓的两个贼人逃了。”
“不是让你们好生看管,怎么会让他们逃了?”拓跋燕此时的火气大到可以烧毁整座森林,“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看两个被绑住手的人都看不住,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士卒乙不敢起身,低头道:“那人只有掌事能够制服,我等皆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他们……”
“好了,不要再说了。”拓跋燕抬手示意,随即疾步朝前走,一边吩咐道:“立马封锁各个城池要道的出口,还有,点燃狼烟,示意所有地区的弓箭手在关卡要道待命,只要发现天空有蓝色大鸟飞过,立马放箭射杀。另外,在去往吉国的路上设下重兵,只待逃走的两个人逃去吉国,立马抓捕。”
“是。”士卒乙领命奔跑着离去。
看着士卒乙离去,拓跋燕忽然想起了什么,忽阴忽明的眼眶透着狠辣,她斜眼睨着身后的另八个士卒,说道:“一会儿把你们的名字上报给我,回去后到掌事局各领罚二十戒鞭。”
听闻拓跋燕只是罚他们二十戒鞭,八个士卒悬着的心放下来不少,一个个露出松气的神情。
“哼!”拓跋燕收回目光,眼中露出狠绝,继续前行。
***
玄冰鸟驮着言冰霜和辛子沫翱翔在空中三天三夜,逃亡的途中并未遇到多大阻碍,只是在过万花国于吉国相邻边境时,万花国的神射手对玄冰鸟射出了几只厉害的箭羽,不过玄冰鸟很快调整飞行高度,跳出弓箭射程范围,很快便越境来到吉国境内。
其实辛子沫知道自己中毒已深,时日不多了,本是想着去寻柏川,叮嘱他一些修习上该注意的事情,可是辛子沫并不知道柏川确切的位置,怕自己会死在寻找的路途中,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加上言冰霜一直没有苏醒,想着她之前又说过准备回吉国的话,所以辛子沫就驾着玄冰鸟来到了吉国,觉得在最后可以把言冰霜送到安全的地方,也不枉她拼死相救一场。
吉国地处极南之地,常年多冰雪,可以说是个苦寒之地,所以吉国相比较其它几个大国,国力和兵力都远不及,可以说吉国在七大国里是最弱小的存在。
弱小归弱小,它也有长于它国之处,比如别国攻打他们,如果不速战速决,冰天雪地,谁又能挨得长久?
玄冰鸟途径冰山时,言冰霜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看着蓝天白云,再看辛子沫,紫黑色已经布满他整张脸。她缓缓起身,扫视一眼前方景致,皑皑白雪,一眼望不到头,美丽巍峨,壮阔不已。
言冰霜知道已经回到吉国。
辛子沫张嘴想问言冰霜的伤势,冷不防经脉收缩膨胀到极致的痛感突然传遍全身,还有五脏六腑的绞痛割裂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加上高空凌冽的寒风吹着,辛子沫实在承受不住,一头栽下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