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决不解地眨巴眼睛点头,“嗯,是啊。”
柏川面露喜色,看向言冰霜,而后才看着连决说道:“楚渊是我的小师祖,我,刚刚应该给他磕几个头的。”
“……你是辛子沫的徒弟?”连决不可置信地看着柏川,“不过师祖就师祖,为何还要加一个‘小’字?”
柏川点头回应,“因为我现在有两位师父,为了区分开来,所以才有了大小之分。”
“哦,原来是这样。”连决笑着连连点头,“好,好,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
“好了,别感慨了,快些往下说,我还等着听呢。”言冰霜托腮催促道。
连决两眼放着晶光,继续说着,“当初祖师爷王崇耀就是在楚渊前辈的助力下,创建的药王宗。只是师祖后来收了两个徒弟,叫上官祁的是大弟子,他一直认为师祖的衣钵就该传给大弟子,不想师祖把药王宗传给了更有天赋的小徒弟管仲,也就是我的师父。”
“那上官祁哪里肯服,竟然不顾药王谷禁制,偷进了那座院子,还带出了‘迎佛晓’花,并将其制出毒药,想以此来证明他不输管仲。”
“结果触怒了师祖,就……”
说到这里,连决吞吐起来。
“就怎么样?杀了?”言冰霜追着问道:“又或是逐出了师门?”
“师祖让其自食恶果,就,就一命呜呼了。”
听到这里,柏川和言冰霜对望了几秒。
“既然那个上官祁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有‘迎拂晓’流出药王宗?”柏川不解地问道。
“……”连决又吞吐起来,“留下不是为了用毒,而是为了研制出解药。”
“既然是为了研制出解药,那你为何要将毒药卖给拓跋燕?”柏川突然站起身,质问连决。
“没有,我没有把‘迎拂晓’卖给任何人。”
“那拓跋燕是怎么拿到那东西的?”言冰霜坐直身子,怒冲冲地问着,因为义愤填膺,语速问的很快。
“……”连决微微垂下脑袋,吞吐道:“你也知道,我的武士级别不过七级,根本打不过那女的,这‘迎拂晓’是她硬抢走的。”
听到连决的解释,柏川泄了气,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他一想到辛子沫就是中了此毒身死,心里就难过的不行。他越想越难受,即使已经手刃拓跋燕,自己内心的恨意和怒气也没能完全消散。
辛子沫对他有多好,他就有多恨拓跋燕。
因为辛子沫和拓跋燕本就没有仇怨,拓跋燕还是辛子沫的徒弟,就因为一些小事,拓跋燕对辛子沫就痛下杀手,这个可笑至极的理由,柏川如何能接受?所以他一想到辛子沫惨死在拓跋燕的手里,他就难过的不行。一是心疼师父,二是替师父报不平。
许多事在柏川脑海里过着,过往的,近期的,想着想着,就想到方才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将自己斩杀在黑树根旁?难道真的是为了献祭?是因为他体内有魔气,把他献祭出去,好唤醒寄宿在黑树根里的某个魔族首领吗?
“想什么呢?”言冰霜瞧着柏川,眼皮子耷拉下来,有气无力地问着。
柏川朝言冰霜看去,“……你,霜儿,要不你去睡会儿吧,这里有我跟前辈,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连决这才看向言冰霜,“呦,瞧这丫头困的,赶紧补觉去。”
“我就在这里趴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言冰霜说着,两条胳膊交叉叠放在木台上,脑袋一歪,趴着就睡。
连决上前拉起言冰霜,“你可不能在这里睡,万一伸手抬脚的,把我的瓶瓶罐罐踢翻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走走走走走,快些出去找地儿睡去。”说着就把言冰霜往药室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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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霜耷拉着沉重的眼皮,因为瞧不清楚,把脑袋仰了起来,看看柏川,再看看连决,道:“那我去眯一会儿,有进展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嗯,知道了。”连决摆手催促着。
柏川看着言冰霜离开药室,自己和连决一直载药室奋斗着。
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药室里的柏川和连决还在埋头苦研。
眨眼到了晌午。
“如何了?”柏川用手指撑了撑快耷拉下来的眼皮,问道。
连决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紧盯着未灭火的药炉,“成败就在此一举,等着看好戏吧!”说着,伸手用叠了好多层的布包裹着罐盖子,他瞅了柏川一眼,再垂眼看着药罐,深深吸一口气。
被连决这么一搞,柏川也跟着紧张起来,就在连决决定要揭开罐盖子的时候,言冰霜走了进来。
“……你两这是什么表情?”
因为长时间精神专注,被言冰霜这么一问,柏川的心脏差一点突到嗓子眼。而连决将稍稍拎起来罐盖子脱手,砸在了罐口上,紧接着翻落到地上,摔成了几块。
万花国气候多暖热,言冰霜没有走远,就靠在药室外头将就靠着睡了。因为听见药室里面有动静,就直接进来了,恰巧看到柏川与连决好笑的神情,随口就问了。
看着打碎在地的罐盖子,她以为自己闯祸了,瞪圆美目,大气不敢出一个。
“成了!”
连决突然大喊一声,将言冰霜和柏川紧绷着的一根弦拉断。他们恢复正常,挤了过来,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药罐子里的药丸。
“成了?真的?”言冰霜不敢相信地看着连决,连连发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就一个晚上,就成功了?”
柏川强忍住激动,抬手按住言冰霜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微笑。
连决现在可没空回答言冰霜的一连问,他将药罐子端到桌台上,用勺子取出里面的三粒浅绿色药丸,放在事先铺放在木桌上的白色布巾里。
“救人要紧,我就先拿一颗了。”说着,言冰霜伸出手就要拿解药。
连决急忙用双手捂住三颗绿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