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深的长剑距离丁酒脑门不过半米,丁酒挥动手中的剑挑杀防御,落地的左脚微曲弹射,整个身体顺着剑挑杀方向旋转一周,从陆友深身体右侧避开。
发现丁酒再次“脱逃”,陆友深急忙横扫长剑追击而来。
丁酒侧身垂剑格挡,脚底一点,借助陆友深长剑横扫的力道,整个身体向后跃移两米多远。
陆友深向前大跨一步,回扫长剑。
丁酒点地直身向后翻转,堪堪避过陆友深那一记横扫。
擂台上打的火热,擂台下讨论不断。
有人说丁酒虽然也是六级高境,却比陆友深武技稍逊一筹,一直在躲避,长此以往,必定会败给陆友深。也有人说丁酒害怕输,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儿……
“小川,你觉得谁会赢?”言冰霜小声问着身边的柏川。
“……嗯,”柏川的眼睛紧跟着擂台赛的两个人,因为思考,两只手盘在了胸口,“丁酒的武技飘渺,感觉像是在跳舞一样。虽说陆友深的武技霸道,几次三番险些伤到丁酒,不过陆友深未必是最后的赢家。他们同为六级高境,恰好一柔一刚,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以柔克刚’,也许今天就会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位公子是否危言耸听啊?”一个男子不赞同柏川方才得言论,突然插嘴说道:“陆友深都几次将丁酒逼到擂台边缘,我看陆友深会赢得这场比赛。”
柏川朝那男子看去,人家根本没正眼瞧柏川,柏川预收回视线的时候,一眼看到唐皛和唐五就站在那男子身后。巧了,唐皛和唐五正往柏川这边瞧,几双眼睛在空中交汇,互相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言冰霜顺着柏川的目光朝唐皛那边看去,却看到唐皛略显恭敬地倾身,跟方才说话的男子小声说了些什么,而后那男子便愣了愣,突然扭头朝柏川看来,眼神里有羡慕也有欣喜,但更多的是惊讶。
言冰霜猜不透,挑了挑眉毛,继续看比赛。
擂台之上,陆友深再次将丁酒逼至擂台拐角处。
瞅准丁酒困顿在拐角后退无路之时,陆友深的长剑朝着丁酒劈斩而来。
就在观战人群以为丁酒必败无疑的时候,丁酒左手勾住拐角竖起的圆柱,单脚点地,整个身体水平跃起,绕着圆柱旋转一周,回擂台之时,右手的剑命中陆友深左臂,顿时鲜血直流。
陆友深不是没有察觉丁酒的意图,只是劈斩下来的长剑已经入木制围栏三分,再收手移脚提剑格挡已经来不及了,暴露在丁酒剑下的左臂只能生生接下这一剑。
左臂吃痛的陆友深方才抽出长剑挡了一下丁酒刺来的剑,旋身半周退到一丈开外。见那把剑追着刺来,慌忙竖长剑格挡。
剑尖直接刺在长剑剑面上,发出呛啷清脆响声。
陆友深应声往后退移了一米远,侧左脚抵住地面,方才停下来。
就在两人抵制不进不退之际,另一边,也就是紧挨着七号擂台的六号擂台上,敲响了铁器。
铛铛铛!
紧接着六号擂台主持司仪高声宣布比赛胜出一方的姓名。
不仅擂台之上的两个人愣了会儿神,就连站在下头观战的人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这么快?
怎么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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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六号擂台实力相差悬殊,短时间内结束战斗不奇怪。
……
柏川他们听着各种讨论,朝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的六号擂台张望了一眼,隐约看见一个女子高举一只手立在擂台之上。
“……呃,怎么感觉像是在打拳击?!胜出的一方还要高举一只手宣示王者荣耀吗?!”柏川在心里吐槽着,不过吐槽归吐槽,看比赛要紧,马上收回视线。
丁酒和陆友深已经开打了。
陆友深手持长剑紧追丁酒,丁酒踏步上围栏蹬踏几步,一个侧身直翻,落在陆友深身侧,随即回身横扫陆友深左臂。
陆友深右手持剑绕头顶弯曲点罩,长剑垂直护住左臂,正好迎击丁酒横扫而来的剑。
两把剑锋横竖击撞,迸出细小的火花之后,丁酒突然反手丢掷剑,剑随着力道在空自旋翻转小圆周,丁酒抬手正握住剑柄做下劈之姿。
已经越过陆友深肩膀的剑,朝着他的肩膀倾斜劈斩下来,陆友深慌忙横长剑至肩膀上方抵御。
呛啷的一声,剑与长剑在陆友深肩膀上方击撞,迸出细小火花的同时,陆友深支撑不住剑下劈的力道,身子一沉,单膝跪到地上,改用双手握住长剑柄。
丁酒乘机一鞭腿踢在陆友深后背上。
陆友深身形不稳,冲扑出去,幸好反应够快,勾身贴着地面一个翻滚方才稳住,单手撑地,看了一眼险些脱手的长剑,再恨恨地抬眼盯着丁酒。
丁酒可不会放过可将对手一剑击下擂台的机会,对着陆友深丢出剑,剑听召,直接飞刺向陆友深。
不甘落后的陆友深,急忙掷出手里的长剑。
剑与长剑相交在半空中,剑尖击撞偏移,擦着火花朝着敌方的主人飞刺而去。
早有准备的丁酒身体后仰的同时右脚蹬踏地面,张开双臂,宽大的衣袖向两边摆去,整个身体从长剑底下哧滑而过,逼近陆友深身前。
陆友深方才避让飞刺向自己的剑,起身迎击丁酒击打来的左掌。双掌猛烈对击,啪的一下,两个人被掌力震退。只是丁酒不过后退半米远,而陆友深本身左臂受伤,击掌之后,痛上加痛,向后踉跄退步好几米远。
猜到丁酒肯定还有动作,急忙回召长剑,不料丁酒的脚已经踹在了陆友深的肚子上。
刚好握住长剑的陆友深佝偻着腰背飞冲向围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