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闭着眼睛不断的用深呼吸来压抑,缓解心头的怒火,突然感觉到手上的触感和温度,他睁眼去看。却看到了一双满含疼惜、关切的眼睛。
那双眼睛让宫尚角下意识的忘记了防备,只回握住了那双柔软的手。
没过一会儿,宫远徵压抑着一脸怒气大步走了回来。一进屋,他坐在桌旁便灌了两杯茶进去。
此时宫尚角已经缓过来了,再见宫远徵一杯接一杯的灌茶便默默的给他续上。
宫远徵瞧着他淡定的模样,便想起哥哥平日的教导,也将怒火压了压,才低声说道。“哥,不见的脉案,是泠夫人的。”
宫尚角动作一顿,他垂了垂眼睛,将手按在了脉案上细细摩挲。半晌,他侧目看向上官浅,上官浅依旧一脸关切的瞧着他,眼神一错都不错。
宫尚角冷硬的心,一瞬间软了软,他伸手将脉案拿起,送到了上官浅的面前。
上官浅一愣,便立刻接过,她满脸疑惑的抬眸看向宫尚角。“角公子……”
宫尚角深深的看着上官浅,低声说道。“就放在你这儿,你替我收好。”
上官浅的心一颤,她立刻将那脉案按在胸口,缓缓起身,郑重的朝宫尚角行了一礼。“公子所托,必不相负。”
若罂瞧着宫远徵这一次难得的没有出言反驳,倒起了一丝趣味。
她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宫尚角,你打算如何处置这次的事?”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若罂才继续说道。“若是你想追究雾姬夫人,偷拿脉案,李代桃僵,挑起宫门内斗之事,不难处置。
毕竟这事儿都是在进忠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不必通过长老院,只按宫门规矩,他就可以处置了雾姬夫人。”
一旁的宫远徵却急了。“难道咱们不再等一等,看看雾姬夫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吗?”
进忠却嗤笑一声,瞥了宫远徵一眼,调侃说道。“说你是小孩子,你还不承认?之前都说了,宫子羽是雾姬夫人亲手带大的,自有就当亲生的一样,她怎么会坑害自己的孩子?
她近日演了这一出戏,不过就是想借你们兄弟二人的手,去给宫子羽正名。毕竟宫子羽并非宫门血脉的谣言,已在宫门内流传多年。
如今有机会通过打压你们兄弟两个,来抬高宫子羽,还能将他的血脉一事大白于天下。一箭双雕的事儿,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宫远徵一听,顿时怒火上头,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