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钱姨娘想尽办法不惜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将赵妨玉送到正院来是有原因的。
这当家主母手里随便漏些东西出来,就能抵过那些姨娘们辛辛苦苦一年的积攒。
“明天……穿那身天水碧配靛蓝的袄子,扎这个。”
天水碧的袄子中间绣了块圆团团的图案,圆乎乎的小雀儿配上圆乎乎的冬柿,细条条的枝丫被压的弯折,覆盖上一层薄雪。
靛蓝的袄裙上织了金线,天气好时行走间必然波光一片。
果然,赵妨锦的东西,哪怕是放了几年的旧物也比赵妨玉新做出的好上几个档次。
第二日一早,赵妨锦早早结束课业带着赵妨玉去国公府。
“表姐待人一向真诚,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便是没做过。你说是表姐推了你,如今你可敢同我表姐对峙?”
赵妨锦目光灼灼的盯着赵妨玉,头上两根蓝到发紫的宝石小钗仿佛新生的双眼,晃的赵妨玉眼睛疼。
赵妨玉抠抠自己的小手,抬眼看看赵妨锦后又低下去,再看再抬,反复几次。
最终才像是憋不住了似的问出来:“大姐姐今天带我来,不仅是送点心吧?”
赵妨玉面上无措,还有几分受伤的模样,心底却发笑:
赵妨锦心中对赵妨玉落水一事有怀疑,却不在最佳调查时机提出来,反而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才搞出这么一副疑似要逼供的架势,对混过职场的赵妨玉来说,简单的可笑。
这件事情应该是赵妨锦自己私下做的决定,甚至可能连孟言真都不知道。
赵妨玉难得盯着赵妨锦的眼睛,直直的,不闪不避:“大姐姐做决断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偏颇,谁是谁非,其实也不重要。”
“大姐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