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官员们也不至于和那些做苦力活的宫人计较,反而觉着赵妨玉心善。
杨潇翡急的冒汗,坐在皇后边上的两位公主也对赵妨玉的生意之大有所耳闻,只没想到的是赵妨玉生意做的那样大,还能被强人报复。
心里想的是什么,问的便是什么。
“生意再大,也不过是一个铺面,不成气候,士农工商,商排最末,许是着了谁的眼,瞧我不惯罢了。”
到了如今,皇后若是还猜不出赵妨玉打的什么算盘,这些年也算是白活。
恐怕正是犯事的人坐在殿中,才有了赵妨玉演的这一出。
皇后看向尤不自知尚且还嘲笑那户人家的贵妃,再看看她身后频频擦汗的杨潇翡,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扩大。
真好啊……
这蠢人又要跌跟头了。
孟言真一副气急了的模样:“真是作孽,我二弟还在关外出生入死,怎么在家中做个生意也要被算计,什么你招惹了坏人,你本本分分做的生意,不曾欺压百姓,不能克扣谁的伙食,能着了谁的眼?”
“若真着了,那也是那户人家不好,与你有什么相关?”
“这年头连本分赚银子的人也要被欺负,那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猊儿看他娘气鼓鼓的,学着他娘的模样,攥紧拳头,鼓着腮帮子道:“没过头!”
说着转过头来问赵妨玉:“嫂嫂啊,什么叫没过头啊……”
光顾着喊,没明白什么意思。
赵妨玉好笑的刮了刮猊儿的鼻子,与他解释:“若是百姓安居乐业,赚的了多多的银钱,吃得起饱饱的饭,穿得上暖和的衣裳,风吹不着,雨打不着,日子越过越好,这就是有过头。”
“没有过头,便是反过来,吃不饱,穿不暖,日子过不好的意思。”
猊儿似有所觉,转身哒哒哒跑出去。
孟言真指派了人去跟着,杨潇翡在看见猊儿跑出去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不能……是她想的那样吧?
丹妃还在气愤,皇后见赵妨玉不疾不徐的模样,便知道她一定是抓住了什么杨潇翡逃不脱的把柄。
她膝下无子,自然不介意给有儿子的人们添堵。
再说,她不过顺手推舟,谁又能怪罪到她身上?
“到了宗正寺也好,叫人好好查一查,你如今也是老二名正言顺的正妻,别叫人欺负到家门前了,也还不知反击。”
赵妨玉苦笑着应是:“本以为不过是毛贼,我们也不曾想到这其中竟然还牵扯到了宗室之中。”
“早只是宗室所为,我便也不报官了,只来寻母后为我们做主便是。”
赵妨玉这话说的漂亮,既捧了皇后,又言明为何跳过她这一国之母的原因。
不管这原因是真是假,总归皇后的面子是给了,无论是谁也不能谁一句皇后管教不严。
毕竟,赵妨玉报官也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