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罢了。”
赵妨玉敢亲自来接人,自然不会空手。被刺杀的事发生过一次,赵妨玉便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何况宋家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还能与三皇子比?
赵妨玉阖上窗,往香炉里添了些安息香:“不必忧心,他敢来,此事也便不愁了。”
赵妨云与宋姨娘相似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赵妨玉,赵妨玉坦坦荡荡,手头的事半点不乱,该做什么做什么。
“你若是想要和离,下定决心,我不拦你,只你要知道,世道多艰,女子孤身一人,还带着个孩子,日子总是难过许多。”
赵妨云自然知道,她只是没想到,跟她说这些话的是赵妨玉。
连大嫂嫂都没有说这些。
一时间,空气安静的可怕,赵妨云缓缓靠回去,摸着肚子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外面风雪呼啸,不时传来侍从的声音,她坐在暖烘烘的马车里,身边是长嫂和姐姐,赵妨云终于有了一丝实感,也坚定了她要和离的决心。
“我要和离。”
瘦弱的人坐在棉被里,一双手还是冷了厉害。想起宋源,漂亮的眼睛里恨不得冒出一点一点的火星子。
“新婚后第三个月,婆母送了四个丫鬟来服侍宋源,后来我才知晓,那分明是宋源藏在婆母处的通房。”
“他瞧中了榴药,榴药不从,又带走了榴珠。原先说是要给榴珠开脸,实则是带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榴珠走后不久,我怀了孕,因此榴药也被宋源带走,我身边只有一个宋家从外面买来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本想替我回赵家报信,结果也是出去了便再也没有回来。”
“自那之后,我院子前便多了几个人看守,我出不去,在屋子里摔摔打打,她们嫌烦,便将我捆起来。”
赵妨云说的时候,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寂。
偏偏语调又平静,平静到仿佛不是在说她自己的故事。
“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