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懂事,安分了一些。
赵妨玉看着外面百姓的议论声传入内厅,什么赵家有王妃在,确实权势滔天。
什么赵家曾经出过户部尚书,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类话音不绝于耳。
赵妨玉目光微深,漆黑的眸子宛如两丸墨玉,迸射出点点寒芒。
“我竟不知,京兆尹审案时,竟然能以叫人冲上庭来。”
闻言,京兆尹不由背后一紧。
京兆尹审理案件之时,却有法度禁止此类行为。
但法外还有人情在,所以一般此类场景,衙役们也只会当做没看到。
但赵妨玉熟读律法,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漏洞。
墨玉一般的眸子直直盯着京兆尹,不过一个眼神,便叫京兆尹背后沁出一身冷汗。
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威势,怎么清楚这样小而又小的条文?
赵妨玉垂眸看向地上哭诉的宋家母子,讥笑两声:“什么样的破落户,养不起我赵家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就责怪她千般不是?”
“你在府中多番为难我妹妹,甚至不告知一声,便打杀了我妹妹的陪嫁,这些人的身契都在我赵家手中,老太太是如何将人打杀了发卖的?”
“我五妹妹自由名师教导,幼年时便与当今丹妃娘娘同为一师教学,我只问你们,七出之条,她犯了那一条?要宋源一个七尺男儿,在她怀着身孕之时,如此殴打一个年幼他几岁的弱女子?”
七出之条,赵妨云一条也没有犯过。
众人听闻了赵妨玉的话,不由安静下来。
是啊,赵妨云做了什么呢?
宋源有那样多的通房,喝花酒,逛窑子,赌钱打人,他什么坏事没做过?
这样的男人赵妨云还给他生孩子呢……
赵妨玉这话便是特意说给百姓听的,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传进百姓耳中,已经有聪明的发觉了事情的蹊跷。
“她再有千般不是,也不是宋源一个七尺男儿,当街掌捆嫡妻的借口!”
官宦人家最讲究体面,讲究家丑不外扬,打落牙齿和血吞,秋后算账才算体面的习气。
赵妨玉不